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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一开始看到小女孩什么都没想就跳下了河，后来上岸就被村名攻击，让他根本没来得及时间好好思考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到这一刻，死亡之间，脑子清醒过来，陈玄奘却也是猛地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不经他人痛苦，莫劝他人大度，他是要让我经历鱼妖的经历，然后改变我的想法。”

  “不对，他是想要彻底改变我的理念。”

  陈玄奘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正在经历当初鱼妖的经历，而一切必然也都是林天齐制造，目的就是让他经历鱼妖的经历然后改变他的想法，甚至是让他改变自己原本对佛的坚定理念。

  “休想！”

  明白过来，陈玄奘瞬间意识顿时坚定起来，他对佛坚信不疑，知道林天齐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动摇他的信念，顿时反而更加信念坚定心中也生出反抗心里，觉得林天齐不安好心。

  “我佛慈悲，当年佛祖割肉喂鹰，地藏王菩萨舍身入地狱，今日我陈玄奘舍身经历水妖之苦又如何？”

  陈玄奘咬着牙道。

  “打死他！打死他！……”

  不过陈玄奘的心思这些村民可不知道，尖锐的戾气声一直响彻不停。

  “咔嚓！”

  骨头的断裂声响起，陈玄奘感觉自己的四肢和尾椎骨都断了，钻心的剧痛传来。

  “嘭！”

  一块铁锅打的石头砸在自己头上，陈玄奘感觉自己整个头裂开了，剧烈的疼痛直入灵魂深处。

  痛！

  难以忍受的痛。

  这种疼痛，就算是陈玄奘都难以忍受。

  陈玄奘努力开口想要解释，但是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他又目光看向那个被救的小女孩，希望小女孩能出来说话化解误会，但是小女孩却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嚎啕大哭，也不知是被刚刚溺水吓到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为什么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渐渐的，饶是信念坚定的陈玄奘都不由生出这个想法，自己明明是好心救人，但是为什么这些人却这般对自己，甚至迫不及待的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难道好人就该忍受这般痛苦。

  “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个林公子的计谋，就是为了动摇你的信念，陈玄奘，你一定不要上当。”

  最后，陈玄奘开始这般对自己道。

  钻心的剧痛却是不断的从全身上下袭来，只袭灵魂深处。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一个多小时，陈玄奘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成了肉泥，他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但是灵魂却还在，依旧和肉身紧紧相连，能清晰的感觉到肉身传来的各种疼痛。

  一个小时候，陈玄奘感觉这些村民停了下来，不过自己的尸体却被抬了起来，然后被扔近了河中。

  然后，鱼群开始啃噬他的肉，他的鲜血顺着河水流向下游，被各种野兽饮食。

  陈玄奘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痛苦却没有停止，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肉身上传来的种种剧痛，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鱼群啃噬他肉身时传来的那种被撕咬的痛苦，而且灵魂每一天都会经历一次被村名活活打死的痛苦。

  陈玄奘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是被人打死，被人抛尸，没人为自己收尸度，自己就是游魂野鬼，无法进入地府轮回，所以只能每日生活在无间之中，每日都要经历一次死时的痛苦。

  如果没有人给他收尸为他度的话，那么他将永不生，永生永世都将生活在这种无间痛苦之中。

  而当一个人永不生每日都要体验被人活活打死抛尸的痛苦，而且起因还是自己做好事，那么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慢慢的心态生变化。

  一开始的时候陈玄奘还能守住自己的理智每日忍受这种痛苦。

  不过渐渐的，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陈玄奘就开始慢慢麻痹自己了，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只是林天齐的手段。

  但是到最后，足足数年乃至十多年过去，陈玄奘的心态开始生了一些变化。

  “这就是水妖当初的感受吗？”

  这一刻，陈玄奘心态起了一丝变化，他感觉某种东西已经开始在自己心里滋生。

  而就在这时，时空变换，陈玄奘互感自己灵魂猛地一轻。

  嗡！

  ……

  竹林小亭中，陈玄奘悠悠醒来，不过这一刻，他的双眼却已经不再似以往那般纯粹，看上去反而整个人都似乎显得有些沉默。

  “如何，设身处地，你是水妖，心中的恨与怨，你能做到放下吗？”

  林天齐再次开口道，看着陈玄奘含笑道。

  这一次，陈玄奘没有再轻易开口，而是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道。

  “如果是我，就算心中有恨有怨，但绝对不会采取杀人的报复方式。”

  林天齐闻言一笑，对于陈玄奘的回答并不意外。

  “你确实是个好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好与坏是无法定论的，你看那边。”

  林天齐有指向庭外竹林的一根竹子，陈玄奘寻声望去，顿见一只禅停在上面，旁边一只绿色的螳螂正缓缓靠近。

  随后，陈玄奘就看到了一副螳螂捕蝉的画面，不过进阶这，又一只黄雀飞来，一口咬住螳螂飞走。

  “螳螂捕蝉，黄雀灾后，你看到了什么？”

  林天齐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