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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頁（第1页）

持清開口&znj;：&1dquo;它只是天道生出的意識，並不是天道的全部。”

所以這麼弱，姜真若有所思地看著它。

她之前還想&znj;過，天道這般不靠譜，三界會不會要完蛋了，原來這世上&znj;還有大部分天道固定地維持著世間，看來短時間還很&znj;穩定。

天道被這兩人一言一語羞辱得眼皮都在顫抖：&1dquo;你們！”

它眼珠子一轉，在持清眼皮底下拱到姜真身&znj;上&znj;，小聲趴在姜真肩膀上&znj;說道：&1dquo;你不是想&znj;知道，改變九州到底還缺少什&znj;麼東西嗎？”

持清溫聲說道：&1dquo;把你融進去，說不定就夠了。”

他唇角的笑意像一張假面，讓天道瞬間毛骨悚然，持清灰澈的眸子下，那雙銀白色的神瞳仿佛在注視著它，警告它不要亂說。

天道把頭埋在姜真懷裡，一個&znj;字都不敢說了。

姜真像是一點都沒察覺出其中的氣氛似的，柔柔笑起來，拍了拍它的頭，還以為是它怕了：&1dquo;放心，不會把你丟進去的。”

天道呵呵了一聲，被持清隨意瞥了一眼，又瑟瑟發&znj;抖起來。

她似笑非笑地看它，索性倚在欄邊，有持清坐鎮，仙庭的秩序恢復得很&znj;快，幾乎和之前沒有什&znj;麼區別。

天道趴到她身&znj;邊：&1dquo;為什&znj;麼非得改變九州，明明持清多一根骨頭，少一根骨頭都沒什&znj;麼區別。”

姜真望著它，它就撇嘴。

&1dquo;因為方佳伶，他現在不也還活著嗎？”天道不解。

&1dquo;他不算活著。”姜真平靜的開口&znj;，身&znj;為器物的附著物，她並不覺得方佳伶這樣&znj;算是真正的&1dquo;活”，與人間遊蕩的亡魂，也沒有什&znj;麼分別。

天道說道：&1dquo;他和光華鮫珠已經合為一體了，就算你改變了九州，他的屍骨也不會活過來。”

姜真目光流轉，並不買它的帳，聲音輕柔：&1dquo;可這個&znj;世界，並不完整，對嗎？”

一切還沒有真正地結束。

她從袖中拿出那顆化淚成珠的鮫珠，出神地凝視，神情中已經有了些眉目。

持清輕笑了一聲，將她另一隻手&znj;抬起，放在他掌心，漸漸收攏，將她整個&znj;手&znj;都包裹在手&znj;心裡。

微涼的溫度從她手&znj;背上&znj;傳過來，姜真微微抬眼。

他盯著姜真手&znj;里那顆珠子，神色真好似不經意：&1dquo;你很&znj;在意這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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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夾在中間，屏住了呼吸。

姜真卻連神色都沒有什&znj;麼變化，平淡開口&znj;：&1dquo;對於&znj;我，或許不是最重要的，但對於&znj;它的主人來說，很&znj;重要。”

持清的手&znj;微微懸在她手&znj;心之上&znj;，周圍的水汽迅被隔絕：&1dquo;他未必希望如此。”

她反手&znj;攏住手&znj;指，攥緊手&znj;中的珠子：&1dquo;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持清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znj;，眼神輕移：&1dquo;你想&znj;做什&znj;麼，就做吧。”

持清永遠不會反對她的話，他們倆仿佛一個&znj;眼神就商定下了事項，而&znj;夾雜在其中的天道還茫然地轉動眼珠，臉上&znj;直白地寫著：你們在支吾啥呢。

姜真手&znj;放在它的頭上&znj;，輕聲說道：&1dquo;跟我去一個&znj;地方。”

天道立刻忘了前事，眼睛亮起來。

——

姜真去了一趟諸敝州。

這裡逐漸穩定下來，罡氣已歇，雖然依舊冰冷刺骨，但也有了春天的痕跡，可堪蓋過漠漠荒涼。

接待她的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方落星，他為人和善又圓滑，做事也不錯，現在接手&znj;了大部分方家的事務。

方佳伶已經不能作為一個&znj;真實存在的人，擔任諸敝州一族的期望，但和鮫族血脈至寶融合的他，還是被方氏像符號一樣&znj;崇拜著。

她見到方氏宅子裡的方佳伶時，甚至還恍惚了一瞬，之前幾次匆忙的見面，他皆是借著水源，粗略化形，她心中有事，也不曾和他好好說過話。

他如今的身&znj;體，還是借著水化成的，不過方氏應當用了什&znj;麼法子，讓他看上&znj;去和之前無異。

他眉心點了一顆珠子，上&znj;頭隱隱有光華流轉的波動，似是往下籠罩著，顯現出了他的身&znj;形，他修肩窄腰，嘴唇嫣紅，鴉發&znj;如雲束起，乍一看，還是和女子沒什&znj;麼區別。

姜真剛扯起嘴角，他秀目就一冷，大步朝著她走過來，眼神一瞬不移地瞪著她，許久都沒有開口&znj;。

那一瞬的目光里，有萬縷千絲她無法看透的東西，那種奇怪的神情，一縱即逝，沉澱為逐漸的冷清，寒冽地落在她身&znj;上&znj;。

&1dquo;我知道你想&znj;做什&znj;麼。”方佳伶緩緩張開那雙若隱若現的眸子，臉上&znj;神情繃得死死的：&1dquo;不需要，我沒有要你這樣&znj;做。”

姜真柔和地笑了笑，半點沒有他這樣&znj;緊繃的神情，還自然地找了個&znj;位置，坐在了他面前，眼神清澈如水。

又是這樣&znj;，又是這樣&znj;，她一刻的眼神，已經足以溺斃他的真心，方佳伶冷冷吐出一口&znj;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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