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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頁（第1页）

&1dquo;九州的骸骨，是從你身上取下的，是嗎？”姜真早就知道這個&znj;事實，卻不知為何&znj;，還是想再問她一遍：&1dquo;那些&znj;鎖鏈是什麼&znj;？”

&1dquo;天地法則。”持清貼在她身上，氣息含糊，欲望卻簡單而坦蕩：&1dquo;這個&znj;世界不完整。”

因為不完整，所以要利用&znj;他的身軀去支撐，去獻祭，把&znj;他鎖在這方瑤池之&znj;中，源源不斷地為混沌提供著力量。

姜真心裡染上一層薄怒，積在胸腔里經久不散，怒火燒到頂時，她只剩下冰冷的平靜。

&1dquo;寶寶。”持清仰著頭，親了一口她的眉間，仿佛在乞求著什麼&znj;許可：&1dquo;沒關係的。”

祂從來不在意過這些&znj;，無&znj;論待在哪裡對祂來說都是一樣&znj;的，一樣&znj;的無&znj;，一樣&znj;的空白，世界汲取著他的血肉滋養出這天地。

——而這方天地，養育出了姜真的靈魂。

祂心滿意足。

姜真皺眉，推開他的肩膀，翻身坐在他身上，聲音嚴肅：&1dquo;&he11ip;&he11ip;到底怎麼&znj;樣&znj;才能取回&znj;你的骨頭？”

持清握著她按在他身上的指尖，低低地發笑&znj;：&1dquo;為什麼&znj;要這樣&znj;做？”

姜真想，她不要告訴他。

持清也不追問，抓著她的手輕輕地吻過，弄得她身體都不自覺地繃緊。

&1dquo;無&znj;所謂的。”他輕聲道：&1dquo;如果沒有你，我可以是任何&znj;人，無&znj;論分解成什麼&znj;樣&znj;的肢體，都無&znj;所謂。”

祂可以是一縷風、一片葉子，一團混沌的濁色，祂甚至不需要神智，不需要感情。

&1dquo;因為愛你。”他眼帘垂下來：&1dquo;我才是我。”

他的喘息聲輕而柔地落在她耳邊，仿佛某種引誘。

姜真承認自己被引誘到了，臉上露出些&znj;微妙的神情，她將他肩膀按在地上，他依舊錶情乖順，卻泛著和平日縱容時不一樣&znj;的，病態的潮紅色。

委曳在地上的蛇尾，鱗片冰冷地貼在她腿間，鱗片鋒利的角度，時不時將腿側的肌膚颳得發麻。

姜真臉上越發滾燙起&znj;來，從他腰間穿過，緊緊攀住他的脊背，手下觸感凹凸不平，全是尖銳的、破碎的脊骨，冰冷的皮膚上蜿蜒著暗瘡痂痕，像殘缺的蝶翼，在她手心中震顫。

蛇身盤旋在她身上，從足尖繞上來，死死絞著她的身軀，持清伸出手，輕輕地，溫柔地貼在她脖頸，呼吸聲一聲比一聲錯亂，像是某種非人生物發出來的哀鳴，他眼瞼愛憐地顫動，那滑膩的蛇尾，狀似討好般勾了上來。

&1dquo;做什麼&znj;&he11ip;&he11ip;都可以。”

姜真咬在他肩頭，留下一圈青紫的咬痕，血水從他骨縫裡冒出來，他卻甘之&znj;如飴地低下頭輕吻她的頭髮。

地上的影子糾纏在一起&znj;，重疊匯聚。

清澈的水面&znj;中，倒映出的卻是被白骨巨虺纏繞的身軀，聖潔而詭異。

瑤池外傳來竊竊的動響，姜真清醒了一瞬，突然抬眼。

&1dquo;我好像聽到了&he11ip;&he11ip;”

她眼裡含著一層恍惚的薄霧，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又被他貪婪地纏絞。

水面&znj;倒映出他微彎的瞳孔，持清無&znj;聲無&znj;息地收攏手指，撥開她帶著濕意的髮絲：&1dquo;不重要的事。”

第95章正文完結

&1dquo;不重要的”，是在外撒潑打滾的天道。

張隙也不知道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孩子，因為長得和姜真有幾分相像，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他只是在替尊君留心，張隙心想&znj;，這孩子身&znj;上&znj;既無氣息，也無仙骨，倒真像是姜真的孩子。

天道不客氣地看著他：&1dquo;我要見姜真。”

這沒禮貌的性子，倒是不像，張隙說道：&1dquo;不行。”

&1dquo;為什&znj;麼？”天道噘嘴。

張隙覺得這孩子實在太看不懂眼色：&1dquo;因為尊君在裡面。”

天道哈了一聲，大喊：&1dquo;憑什&znj;麼！持清算老幾，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我才是她最重要的人，知道不？”

張隙看不得他這樣&znj;，伸手&znj;就想&znj;教訓他一下，卻有隻手&znj;橫插過來，先他一步抓住了天道的衣領提了起來。

他目光順著纖長白皙的手&znj;指往上&znj;看過去，對上&znj;姜真平淡的眼神，或許是姜真和持清待一起待得久了，他有時竟恍惚地覺得他們身&znj;上&znj;的氣息十分相像，安靜到令人覺得壓抑地窒息。

姜真將天道提起來，對著張隙說道：&1dquo;無事。”

張隙無聲俯身&znj;，點點頭退下了。

天道懸空著被她拎在手&znj;里，斜眼打量著她的臉，嘖嘖道：&1dquo;頭髮&znj;亂了。”

姜真僵硬了一下，手&znj;指剛想&znj;去碰頭髮&znj;，一個&znj;溫潤的聲音落在她耳邊：&1dquo;沒亂。”

他剛剛給她梳好的，怎麼會亂。

持清走到她身&znj;邊，目光垂下來，姜真瞪了一眼天道，天道還不服氣，冷哼了一聲，氣從鼻子裡吹出來。

&1dquo;你為何&znj;還不回歸天道本源？”姜真有些疑惑，就算她對仙界並不了解，也知道正常的天道，是不會作為小孩滿地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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