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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有时候认真起来?怎么，我平时不太认真吗?”

  &1dquo;也不能说不认真吧，就沈队在的时候，总觉得你好像不太稳重。”

  &1dquo;不稳重?”

  &1dquo;你俩在一块儿就老斗嘴呢。”陈璐偷偷笑着，&1dquo;不过也挺好玩，平常看沈队和别人起冲突都是单方面虐杀，就你俩斗嘴特别好笑。”

  &1dquo;有什么好笑的。”

  &1dquo;说不上来呢，反正作为旁观者就特别好笑，沈队每回和6哥争执的时候，对比起贺月云姐姐来，感觉完全是两个状态。”

  6清河自己当局者迷，却是分不清楚，反正回回他都被沈长言给气个半死，这时候还想追问别人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但又觉得有些多余。

  管他呢。

  6清河艰难的用左手收起桌案上的资料，他说，&1dquo;行了，楼下骂完没，骂完就去瞧瞧。”

  陈璐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外，她说，&1dquo;谁知道呢，应该没了吧，骂了半个多小时嗓子都该冒烟了，不过年轻人火气旺，我刚刚下去看过一眼，估计今天这案子难审了。”

  &1dquo;有你6哥在，他就是个蚌，我今天也能把嘴巴给他撬开。”

  八个刺头，一起提审的可能性不大，一一提审又有些浪费时间，于是干脆两两一组做了组合，按闹腾的凶狠度分组，闹的越凶，排的越后。

  &1dquo;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在进入审讯室之前，陈璐还和6清河这么抱怨着。

  ——

  昨天晚上和沈长言分开之后，一条巷子倒个弯还没来得及骑到底就遇着这帮小混蛋。

  6清河也没考虑自己车后座还有个姑娘，他嘴巴反应比脑子快，甚至没能看清楚那些人殴打的到底是男是女，是好是坏，就大喊了一声。

  &1dquo;干什么呢?”

  林娟在他背后被这场面吓得浑身抖。

  6清河扔了车上前去查看情况的时候，那姑娘还努力扯着他的衣摆想把人往后拽。

  带头对人施暴的男子，满脸狂傲不羁，一根染了血的木头棍子扛在肩上，鼻孔都快朝上了天。

  瞧见这深更半夜，灯火幽暗的小巷道里，竟然还有人单枪匹马的言语挑衅，打算替人出头。

  小混蛋们也觉得可笑，于是拎着棍子上前，面带不屑及嘲讽的用棍尖儿戳了戳6清河的肩头。

  &1dquo;年轻人，不该管的事儿少管。”

  说来也是好笑，虽然辨不清面前这帮小混蛋究竟多大岁数，但比自己年纪小这是肯定的。

  平白无故遭人小朋友叫一声年轻人，6清河无奈又想笑。

  他往日里话多爱闹，但遇着正经事也是相当可靠的一个人，于是废话不多说，反手一个巧劲儿就把那小混蛋手里的棍子给抢到了自己手中。

  一个人单挑八个，说起来挺玄乎，但真正遇上路见不平之事，就算对方有八十个人，6清河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拔刀相助。

  刺头小混蛋们打架没有章法，但是胜在有武器，这一棍子一棍子接连不断的往身上敲来，那是恨不得一招制敌，当场就把他6清河给打死。

  所幸自己全程极有先见的护着脑袋等重要部位，在打斗过程中还是以防守为主，再以偷袭为辅的进攻方式，才能在被不断围殴的环境之下一直占据上风，一直坚持到了巡逻民警前来支援。

  鉴于事当时已是深夜，又过于突然，所以6清河大部分的记忆都停留在了打斗的过程之中，反而关于寻衅滋事人员的长相，他倒是没有刻意去记，所以现在也觉得几分模糊。

  人在审讯室的桌案后坐下，习惯性拿手指「咚咚」敲下桌面。

  6清河隐约有个记忆，但这时候头疼也懒得去想。

  &1dquo;何强，男，16岁，临南中学初三在读生，父自营自行车修车铺，母无业暂居家务农，该生在校期间霸凌同学，打架斗殴，曾被老师多次劝退，但因其母苦苦向教务处哀求保留学籍，故目前处于留校察看阶段。”

  一段少年叛逆、父母伤心的家庭教育失败案例，被6清河这么漫不经心的用短短几句话读出来，似乎也多了那么几分讽刺的意味。

  &1dquo;张建，男，16岁，父因工地事故瘫痪在床，母亲在外省工厂打工，现暂由爷爷奶奶代为监护，1982年4月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目前无业，曾在临南派出所多次留下打架斗殴及盗窃的案底，但因年纪尚小且失主并未追究，故暂未进入司法审理程序。”

  抬头看着对面仍旧不知悔改的两位少年，6清河也是无奈。

  &1dquo;你们两位，没什么话要说吗?以前在片区派出所小打小闹，没人和你们动真格的，这刑侦支队的审讯室，进来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

  何强冲6清河翻了个白眼，&1dquo;你想怎么样?”

  &1dquo;我想怎么样?”6清河笑出声来，&1dquo;说吧，为什么打人。”

  &1dquo;老子他妈的想打就打。”

  &1dquo;你想打就打?那你爸今天做生意，别人修完车不但不给钱，还把他暴揍一顿，你认为这样的做法有问题吗?”

  &1dquo;自古成王败寇，强者生存，那自然是谁拳头硬谁说话就好使。”

  &1dquo;所以你妈妈今天开摊儿卖菜，结果来了一帮人砸了菜铺，打了你妈，抢了你们家这个月的生活费，这也是你们全家活该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