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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是誰的錯(第1页)

聽了江曉峰的分析,大家都很吃驚。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劉長發跟江天健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啊。」衛安平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哪裡不一樣?」江曉峰反問道。

「劉長髮腳有點跛,當然我知道這是可以偽裝的;他頭髮是花白的,哦,這個可以染或者帶假髮;可是他長的跟江天健也不一樣啊」衛安平撓著頭,忽然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的長相?」江曉峰笑了,「你真的看清過嘛?」

他見過劉長發兩次,從來就沒看清過他的長相,他的臉上不是油污就是其他污跡,這也很正常,一個收廢品破爛的老人,你還指望他是乾淨整潔的嘛。他每天以這種形象出現在這個城市裡,穿街過巷自由行走,除了想賣廢品的人,沒有人會去關注他。

他一直大大方方的活動在他們的眼皮之下,而他們卻在尋找一個東躲西藏的人。

衛安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現在只能回想起劉長發那花白的頭髮,沙啞的聲音,具體長相竟似真的不曾關注過,又或者說他的頭髮,他的跛腳更吸引人去關注,而讓人忽略了他的眉眼。

他們兩次查詢都未懷疑過他,只是因為他們心裡認定了他是劉長發,現在換個角度來看,如果他不是劉長發,那就真的是處處可疑了。

他們不得不承認江曉峰分析的有道理,如果劉長發就是江天健,那些無解的事情就都有了解,他那輛收廢品的三輪板車的作用就太大了。

比如歐陽瀾的失蹤,當時他那輛三輪板車上有兩個袋子,這兩個袋子在他進入小區的時候就有,他們當時只是核對了進出的數量。現在想來也許他袋子裡原先裝的就是廢品,他出來時只要把袋子裡的廢品拿出來,再把歐陽瀾放進去就行了,他本來就是來收廢品的,車上裝的廢品多出來一些也很正常。

比如他將劉富生殺害之後也可以用這種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棄屍到南城,一想到他拉著死者堂而皇之地穿行在大街小巷,隊員們的心裡都一陣惡寒。

不過想到這個狡猾的罪犯很快就能抓住了,他們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看到他們的表情從不信到懷疑到激動得摩拳擦掌的樣子,江曉峰反倒冷靜下來,現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如果能夠確認劉長發就是江天健,那他們更加不能掉以輕心。

那個賈德義估計是凶多吉少了,雖然目前他的屍體還沒有被發現,但是依著江天健的行事風格,他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是,歐陽瀾呢,她還活著嘛,如果活著他又會把她藏在哪裡?這一點他還沒有想到頭緒。昨天他和卡崑崙進到過劉長發住的小院,不知道是有意或無意,他出來時並未將房間的門帶上,他覺得那屋子裡不像是能夠藏住人的地方。

考慮到歐陽瀾的安全,他們在採取行動時要格外小心,這段時間不僅是劉長發頻頻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他們也應該是頻繁出現在劉長發的視野里,何況又有劉富生和賈德義這兩個意外出現,讓他不得不出手除掉他們,他的心裡也一定會有所警覺。

江天健下一步會怎麼做,江曉峰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依他這一段時間對江天健的研究,江天健具有比較典型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特徵,這種人格障礙的形成是緣於他小時候的經歷。

父親的虐待,母親的遺棄,讓他缺乏情感上的慰藉,以及價值觀上的引導,扭曲的心理狀態下成長的他,形成了自己認定的一套價值觀。他在人際交往上表現出來的冷漠,不近人情,那不過是因為他完全以自我為中心,他只有在完全的控制中才能獲得快樂,除了憤怒和嫉妒,其他情緒很難引起他的關注。

如果他發現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2.

昨晚卡警官和江曉峰走後,江天健沒有休息而是去了地下室,他在地下室時坐了很久。從那天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劉富生出現開始,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當他被那個叫他父親的人抱住時,他竟然愣了一會,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沒想過劉長發的兒子還會來找他。

他趁著四周無人把他拉進了院子裡,當劉富生認出他不是自己的父親時已經晚了,一條紅色的尼龍繩死死的勒在了他的頸間,他記得劉富生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不信,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尋父之旅竟成了他人生的終點站。

他說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怪我。

一根尼龍繩一條蛇皮袋就是他的最後歸宿,這裡別的沒有,這些卻從來不缺。他把他丟到南城的寧石河裡,讓他在冰冷的河水裡享受安眠,等到春暖花開時或許有人會發現他,不過那時他應該已經離開了。

他以為這件事到此就完結了,沒想到那個夜晚,從門前經過的賈德義竟然問他兒子去哪了,還得意洋洋的向他炫耀,是他好心帶他兒子過來的。他笑著邀請他進來坐一下,他剛好煮了宵夜。賈德當然沒有跟他客氣,他說沒想到你的手藝還不錯,他說那你多吃點,吃飽了好上路。

解決他們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只是接二連三的意外讓他有了警覺,他知道這個地方怕是呆不下去了。他其實已經有了打算,那天晚上他對歐陽瀾說他們恐怕要換個地方了,以後她可能要跟著他四處奔走吃點苦頭了。

他覺得那天晚上的歐陽瀾格外的溫順,像是個聽話的洋娃娃一樣任他擺布,那一刻竟讓他有了她還愛著他的錯覺。

第二天他下來的時候歐陽瀾還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想著先把賈德義送走再來看他的洋娃娃,可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歐陽瀾今天太安靜了。

他心頭狂跳急忙跑過去看她,那本應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竟然纏在了她的頸間,她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不會動的洋娃娃。

那一瞬間他的怒氣衝到了頭頂,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可以死,她怎麼可以再次拋棄了他。他惱怒地沖她大叫,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她,威脅她如果她再不醒來他就要.

可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害怕了。

他把自己折磨的精疲力盡,在地下室里呆坐了一整天,直到那個不停響起的敲門聲把他驚醒。

江曉峰不認識他,他卻是認識江曉峰的,都是這個叫做江曉峰的警察壞了他的好事。如果不是他,他們怎麼會查到這裡來;如果不是他,劉富生如何能夠知道劉長發住在這裡;如果不是他,他的歐陽瀾又怎麼會死。

他撫摸著歐陽瀾已經變得毫無生氣的臉,他的洋娃娃還是那麼美,好像還能和他說話,他把一隻手放到她的嘴唇上,「噓,別出聲,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肯定不想離開我的,都是那個江曉峰的錯,那就讓他們來給你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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