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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疑问,你们的父亲后面没来找过你们吗?”
听完肖瑶的诉说,李乐心里感触颇深。
两个家庭,两代人的恩怨,最终导致了几十条生命就此终结。
“没来过,我一直认为我没有父亲。”肖瑶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他死在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夜里。”
两人又交谈片刻,此时,天不觉已经黑了。
李乐准备告辞,肖瑶却执意要请他吃顿饭,以表谢意。
推脱不过,李乐只能从命,两人就近找了个馆子,肖瑶开了一瓶啤酒,李乐则是以茶代酒,两人碰了一杯。
等菜上齐,准备开吃时,肖瑶低声说了一句:“你放心,我虽然呆在牛角街,但没有传染病的。”
“我那些小姐妹也是,她们并不脏,只是迫于无奈。”
再抬起头来,肖瑶两眼雾霭朦胧。
李乐沉默,他不知如何去安慰这么一个人。
岁月许多风霜,只能独自饮下。
吃完一顿饭,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别,各自回家。
李乐没有坐车,而是闲庭信步走在街上,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扫过。
他也没有着急去结算任务奖励,是有些担心,怕万一所谓的积分兑换商城里没有任何能够治疗他疾病的药,那恐怕又是一场更深的绝望。
李乐走了许久,没由来的想要去买一包烟,试一试。
走进一家商店,买了一包最便宜的烟和一个火机。
笨手笨脚的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用牙齿咬住。
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香烟。
李乐吧唧嘴巴,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他开始咳嗽起来。
“还是他妈的抽不惯。”李乐笑骂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路过了牛角街。
今夜牛角街十分安静,因为这一个惊天大案,众人再看牛角街时,总觉得街道莫名的恐怖,甚至从路边走过,连夏日的风都带着几分阴冷。
一代老牌名街,在最近一段时间恐怕要消停些。
街道上的警戒线已经撤去,李乐慢慢向牛角街里面走去。
走到一半,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肖瑶一手提着桶子,一手拿着一个勺子。
桶里面是散着异样香味的米饭。
肖瑶用勺子将米饭一勺一勺洒在墙角。
当看到李乐时,肖瑶一笑,说道:“你还没回去吗?”
“到处走走。”李乐说道,想走近一些。
“我偷偷拿了一点那个香水,混在米饭里面,米饭里还混了老鼠药。”肖瑶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示意李乐不要靠近:“想着将牛角街的老鼠都毒死。”
又洒下一勺米饭。
这一次,肖瑶没将米饭洒在街角,而是站在街道中央,以自己为中心洒米饭。
李乐感觉有些奇怪。
吱吱吱……
街头下水道口、无数两眼冒着绿光的老鼠冒了出来。
这些老鼠因为长期伙食很好,所以体积巨大,比一般老鼠大两倍还不止
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它们全然不怕人,疯一般扑向地上的米饭。
“原来这香水对老鼠真的有奇效。”
将最后一勺米饭洒下,肖瑶又倒扣起桶,在桶上拍了拍,拍出残留在桶壁上的饭粒。
饭粒就落在她的脚下,又引来无数老鼠,她周围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有老鼠已经毒性作,在地上抽搐。
李乐眉头紧皱,越觉得这肖瑶不对劲。
将桶子丢到一边,肖瑶向李乐挥了挥手。
“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的人生目标完成了,世间只剩我一个人。”
“我想我该追逐黄昏而去,而不是期待明日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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