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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的是心月一事。

  距离南湖事已有四个多月,不管他承不承认,这四个多月,都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挣扎、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居胤暴毙赵府,莫名的牢狱之灾,居云岫、战长林的联手欺骗,他从欢喜到震怒,震怒到悲恨,再到一步步走入局里,被左右掣肘、一再妥协的无可奈何,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本来,跟王琰的朝堂对峙已令他身心俱疲,而跟这些相比,更累人的,是回府以后跟居云岫的周旋。

  是一次次地去面对她的利用,一次次在她设下的局里寻求出口。

  以前心月在身边时,会在他为朝事烦忧时送来热气腾腾的羹汤,汤一定是她亲自煲的,或是润肺的银耳,或是降火的雪梨,她知道他不爱吃枸杞,便会用精挑细选的红枣来替代,揭开瓷盖后,一边唱着曲儿,一边哄他喝下。他不领情,她也只是垂着眼,不抱怨,不脾气,可如果他喝下了,哪怕只喝一口,她也会立刻笑起来,眼睛亮得像蓄满繁星。

  那时候,他还遗憾她对自己太百依百顺,不够高傲,不够彻底像居云岫。

  现在回想,简直是讽刺到了极点。

  夜幕低垂,秋风卷着街角枯叶,马车在赵府门口停下,延平呈上来一个锦盒。

  是给心月准备的礼物。

  赵霁收下,揣入袖兜里,阔步入府。

  心月的住处在修玉斋东面的流英轩,赵霁没有直接前往,而是先来了一趟秋水苑。

  主屋里灯火明暖,居云岫坐在案前,又是在喝酒。

  赵霁想到上次陪她共饮的事,上前拿走酒壶,示意璨月:“撤了。”

  璨月正忧心着居云岫的身体,略一犹豫后,顺势撤走那壶酒。

  “相爷好大的架势。”

  居云岫把空杯扔在案上,双颊微酡,已有三分微醺之色。

  赵霁抿唇:“上次是失眠而喝酒,这次又是为何?”

  居云岫以手支颐,少顷后,慵懒一笑:“触景生情,思我良人。”

  赵霁眼神一瞬间冷下来。

  二人目光交汇虚空,没有一人让步。

  赵霁终于拂袖离开。

  居云岫在后道:“孩子已送回流英轩,日后若无要事,还请相爷不要再来叨扰了。”

  赵霁阴着脸,脚下生风。

  流英轩的灯火熄灭了四个多月,今夜终于再次点燃,婆娑树影底下,一扇轩窗半开着。

  有婴孩啼哭声从窗内传出来,一人抱着襁褓,低头哄着。

  赵霁进屋,伺候在里面的丫鬟及柳氏忙来迎接,心月没有来,赵霁向里间望,屏风上,投映着她抱孩子的影子。

  “先把孩子抱下去。”

  赵霁交代,柳氏忙到里面去把孩子抱了出来,丫鬟紧跟着退下,识地关上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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