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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哼到第五遍的时候，夏藏睡着了。

  杨声呼吸和缓，伸手搭住了他的腰侧。

  倒是一场光怪6离的梦。

  杨声看见无尽白光里开溅出血红色的花，耳畔有子弹出膛。

  炸裂，耳膜爆破般疼痛，由神经传递到大脑。

  混乱使他无法思考，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梦是幻。

  还是&he11ip;&he11ip;现实?

  那调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水调歌头》。

  夏藏的声音，和几年前重合在一起。

  杨声睁开眼，知道了，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1dquo;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夏藏扭头瞥了他一眼，领口敞开的衬衫露出内里冷白色的皮肤。

  杨声垂眼，说：&1dquo;睡饱了。”

  夏藏转回头继续系扣子，&1dquo;但今天是周六。”

  &1dquo;周六也要上课啊。”杨声说，手机铃声适时响起，&1dquo;你都还定了闹钟。”

  &1dquo;骗不到你。”夏藏把扣子扣好，探身把枕头底下的手机摸出来，关掉了欢快的闹铃。

  &1dquo;哥。”杨声把自己往夏藏那边挪了挪，&1dquo;你咋&he11ip;&he11ip;”

  本来想说，你咋变坏了呢，但夏藏一直都这样啊。

  会讲恶味的故事，也会一语耿直得冷场。

  但到底是个温柔细心的人。

  &1dquo;我咋了?”夏藏追问道。

  &1dquo;想抱你一下。”杨声干脆跳过话茬，狡黠地扬起笑容。

  夏藏耸了耸肩，却也无所谓，&1dquo;你抱吧。”

  真嘴上没个把门的。

  杨声忍住要给自己嘴来一下的冲动，怂怂地探身上前。

  从背后搂上夏藏脊背，想了想把脸埋进他肩窝。

  &1dquo;谢谢哥。”杨声说。

  大概是为这几天来的照顾。

  或者隐约为了几年前。

  &1dquo;今天晚上没课，下山去吃顿好的?”被人搂了有半分钟之久的夏藏，终于耐不住说道。

  &1dquo;嗯，好啊。”小仓鼠讪讪地收回胳膊，应答道，&1dquo;说得我们像在山上修仙一样。”

  &1dquo;也跟修仙差不多，六月份历雷劫。”夏藏起身，拍了拍衣上的褶皱，回过头时杨声还在抱着被子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