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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呢，你又把一切变回了原样!”

  &1dquo;你应该不笨的啊，杨声，你知道你叔叔不会把你当亲儿子看，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亲儿子对他很重要!”

  &1dquo;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你哥喜欢夏藏。夏藏是夏满的命，你知不知道?夏满完全可以为了他儿子的前途，舍下你，甚至抛下我抛下他亲生的女儿!”

  &1dquo;你以为喜欢什么人，是你自己的事情么?好吧，我早该知道你没心没肺、自私自利，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想过你妹妹!”

  母亲声音嘶哑，是气若游丝，但又歇斯底里。

  &1dquo;是，我没心没肺，自私自利&he11ip;&he11ip;”杨声一字一顿地跟着重复，再次摊开手。

  手中空无一物，只有鲜血淋漓。

  &1dquo;早知道那时候你就该把我扔在冷水桶里淹死，省得现在受累又受气。”

  母亲失神的眸子瞬间聚了焦，&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你那时候打算把我淹死，我知道。但我假装你是想用冷水治疗我背后的烫伤，只不过把我泡得太久了。”

  书房那边似乎没动静了，杨声把胳膊重搁回膝盖上，埋了头不再说话。

  他尝到唇齿间残存的奶油雪糕的味道，甜到有些苦。

  &1dquo;夏藏，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没做好，你要这么气我，要这么恨我?”

  终于，夏满把他所有宝贝摆件都祸祸完了，单手撑在书桌边沿，余怒未消地喘着粗气。

  夏藏有点抬不起胳膊，不然他得摸一摸前额，好像是流血了。

  &1dquo;是你恨我啊，夏满。”夏藏背倚书架子，强撑着不叫自己倒下，&1dquo;恨我没帮你挽回妻子，恨我跟你吵架离家出走，恨我&he11ip;&he11ip;喜欢上杨声。”

  &1dquo;你做得好啊，你啷个做得不好?给我一条命，还给钱让我活下去，你多好，多称职。”

  &1dquo;我感激你还来不及&he11ip;&he11ip;”

  嘶，这次好像又是块石头，拳头那么大的石乌龟。

  不知道夏满上哪儿淘的，砸过来还挺疼，希望骨头没事。

  &1dquo;夏藏，老子不管你啷个看老子，反正老子活着一天，老子都是你一天的老汉儿!”

  &1dquo;老子不得允许你啷个下作!你丢得起这个人，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1dquo;你必须得给我跟杨声断咯!不然，不然&he11ip;&he11ip;”桌上空无一物，书本也放得远，夏满找不着趁手的武器，这会儿一拳砸在实木桌子上，咬牙切齿，&1dquo;我晓得不管我啷个收拾你，你是不得听的。”

  &1dquo;你不是喜欢杨声么，那给我看一哈，你到底有好喜欢他。”

  夏满语气平复下来，他甚至为此露出了个笑容，扭曲而自得。

  &1dquo;你想干什么?”夏藏下意识抓了本书，不算厚，但一书背砸夏满脑门，应该能够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