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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祁把凉了的茶倒掉,从给他斟了杯茶。
&1dquo;我曾有一女,名珠。意喻,是我掌上明珠。”他叹道,&1dquo;姜珠啊&he11ip;&he11ip;”
&1dquo;当年,我下了禁口令,凡知道姜珠之人,都不许再提。这许多年过去,知道她的人大概也早就忘记了她。忘记了我的女儿,我的姜珠,是多么惊才绝艳的灵秀之人&he11ip;&he11ip;”
&1dquo;就连她的母亲,都把她彻底忘记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生养过这样一个女儿。不记得自己,如何深爱过她。”
冲昕抿着唇,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说杨五,掌门师兄却要讲起自己的女儿。
姜珠?
他从未听说过掌门师兄还有女儿。这个女子现在在哪?她出了什么事?
她的母亲&he11ip;&he11ip;又是谁?为何,竟会忘记自己的女儿?
冲祁望着庭院里的鲜花碧草怔,过了一会儿,他放下茶盏,振了振衣袖,肃了面容,面对着冲昕,神色冷峻。
&1dquo;我们长天宗,世世代代守护着九寰大6,守护着一个重大秘密,现在,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1dquo;你是谁?”
&1dquo;你肩负着什么?”
&1dquo;为了你,旁人牺牲了什么?”
&1dquo;是时候,都该让你知道了。”
&he11ip;&he11ip;
&he11ip;&he11ip;
冲昕是浑浑噩噩的离开证道峰的。
他刚刚知道的那些,带给他的冲击,并不比乍闻杨五的死讯来得小。他觉得脑中混乱,肩头很沉,脚步也很沉。
回到暌别两年的炼阳峰,他的徒弟和两名执役弟子都在崖台上等着他。他没看他们,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洞府。
徐寿不敢跟上,在洞府外垂而立。
苏蓉不忍,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声道:&1dquo;不怪你的&he11ip;&he11ip;道君一定知道的&he11ip;&he11ip;”
徐寿&1dquo;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
在门外阶下晒太阳的灰灰睁开眼看了看他们,站起身体,甩了甩毛,抬爪跟进了洞府。
离开两年多,洞府中似乎一切如旧。
走之前布下了禁制,洞府深处,只有五儿和她的灵宠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不落尘埃,似乎跟他离开前全无改变。细看,却又变了很多。
他们两个人的寝室里,多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他的书案都被她占据了,他惯用的那些东西,都换成了她喜欢的。细小的物件里,能窥见她在此处的自在随意。
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归宿。
他目光扫过。
青绡帐半垂,丝褥还有些凌乱。仿佛她酣睡才醒,趴在那里撑着身体抬起脖颈,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坐在书案前。深衣的领子松松的,常常会泄了春光。那模样慵懒如猫,让他手握书卷,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白玉香炉静立,没有燃香。她曾半跪在那里,掀开炉盖,换上她喜欢的千叠香。千叠香最好闻了,她说。其实他更喜欢的是沉光香,但&he11ip;&he11ip;随她。
书案上多了许多玉把件,大多形状可爱。她常常也爱坐在那里,一手托腮,眉头微蹙,沉着性子,硬着头皮去读那些文辞拗口,其实对她又根本无用的功法。她拖着他的手让他给她解释,他不忍心告诉她这些与她根本无用,都耐着性子为她一一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