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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

  盛知可以指天对地誓自己刚刚绝对没有过分的想法，但目光却依旧忍不住往人身上乱瞟。

  算起来他和温故的近距离接触，第一次喝醉了，第二次被人下了药，没一次是清醒的。

  也就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可能以后他再也没机会这样靠近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

  盛知默念着这四个字，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之前和艾谈恋爱的时候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艾对他好过，他要加倍地还给艾，于是一味地送东西和百依百顺，就好像自己一直听话，艾要什么给什么，就永远不会被抛弃。

  但对温故不一样。

  他会因为温故的赞赏而高兴一天，或者因为暧昧不明的一句话辗转一个晚上，又或者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

  这是盛知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情。

  他咽了口唾沫，鬼鬼祟祟地抬头，望向周围。

  巫桐也在睡觉，林子晋在看书，艾望着窗外呆。

  没有人注意到他。

  盛知不知从哪来的胆子，颤着身子慢慢地靠近温故，在他的侧脸上蹭过，留下一个转瞬即逝，似是而非的吻。

  他心跳快得厉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掌心全是汗，生怕自己干的坏事被别人现了。

  可被亲的人毫无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

  盛知从刚刚的胆战心惊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温故的唇上。

  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吻过眼前这个人吗？

  亲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盛知努力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自己真的没机会和温故在一起的话......

  盛知再次抬起头，确认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空理他后，终于再次拾掇了一身的熊心豹子胆，轻轻低头，径直吻上了温故的唇。

  那是双很柔软的唇。

  他曾听过的批评，鼓励，安慰，以及那些喜欢得要死的歌，全出自这双被他吻住的唇。

  原来接吻的时候，是连灵魂都会战栗的。

  飞机仍平稳地飞翔于云端，午后的阳光氤氲在整个机舱里，将座椅和毯子染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