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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言，快，天邊紅了，姐幫你拍兩張。」宴妗妗舉起相機，框了個合適的景，「這裡，這裡好看。」

樂言乖乖爬起來，往她手指的方向挪，呆著一張臉望著鏡頭。宴妗妗按了快門，邊拍邊夸，「可以可以，這張可愛！」

樂言今天特意走的酷蓋風，無論穿著還是髮型都是酷，為什麼還是被人用『可愛』形容！兔子稍稍歪頭，背對夕陽面無表情凹了個酷颯pose。

宴妗妗：「可以可以，太可愛了！」她放大鏡頭，專門對著那張臉拍了張特寫，「樂言，當什麼飼養員，去當模特啊，你適合！」

「模特？」

這個詞很陌生，兩個莫名其妙的詞組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他這回學聰明了，猜到是和保姆一樣令他陌生，人類卻見怪不怪的職業。

照片導手機需要點時間，樂言就坐在妗妗姐邊上等，聽她感嘆晚霞像炸開的玫瑰，兔子忽然問：「妗妗姐喜歡花嗎？」

「很少有人不喜歡吧，花多漂亮，看著心情都好了。」

「那小宋給的花，妗妗姐為什麼每次都沒要呢？」

「花？」宴妗妗頓了好久，「他什麼時候給過花？我以前倒是跟他說過喜歡玫瑰，紅的，多張揚的愛啊。」

「可是他...」樂言陷入了迷茫，壯著膽子問：「妗妗姐覺得小宋這人怎麼樣？」

「挺好的，挺會照顧人。」

有段時間園裡在傳宋宇對她有意思，宴妗妗雖嘴上罵他們胡說八道，心裡卻存著絲絲期待。宋宇顏值身材家世都還不錯，特別是好脾氣，會照顧人這一點很戳她，如果宋宇有天和她表白，她應該會考慮試一試。

「他也和我說過妗妗姐人好。」樂言湊過來，小聲問：「那你們會談戀愛嗎？」

「樂言，哪有你這麼直接的！」宴妗妗撿起一旁的手機，見照片導完了轉移話題說，「你照片都不用怎麼修，我給你份原圖，再幫你挑幾張加點濾鏡，怎麼樣？」

「可以。那你們會談戀愛嗎？」樂言真的特別想知道，畢竟比起網上的教學和聽別人口頭上的闡述，兩個真人在面前談戀愛更直觀，學起來也更容易吧！

「我...」宴妗妗沒回答，拿著相機一趟跑了。

拿到照片樂言把原圖給奕煬發過去，十幾分鐘後來了電話。

奕煬忙完在回酒店的車上，手機屏幕是樂言放大的正臉照，興許才睡醒，懵懵地望著鏡頭，表情太招人喜歡了。唯一不好的是兔子腦袋後遠遠有個人在看他，奕警官打開修圖軟體，一點點把那個人抹掉了。

他一點也不含蓄，全部都保存，正臉這張當鎖屏，背影當桌面。

電話接通，奕煬偏頭戴上藍牙耳機，「給我打電話了，在忙呢，才看到。」

「已經忙完了？你忙了一整天。」樂言輕嘆一聲，帶點埋怨的味道，出門前發的消息現在才回，相當於奕煬在他這麼失蹤了一下午！

「這會兒忙完了，不過有情況的話隨時可能再繼續，」奕煬切了語音換視頻，就望見樂言蹲在大石頭後邊啃麵包，乾巴巴的，嘴角沾得都是麵包屑，鼻頭和耳朵被風吹得紅了，看著還挺狼狽。

「樂樂晚飯就吃這個？」

「有別的，但還沒好，可是我餓了。」樂言一口塞完剩下的麵包，抹了一把嘴，「上山的時候挺熱的，太陽下去了，現在風好大。」

樂言吸了一口涼氣，白色的衛衣沾了泥點子，是剛才撿干樹枝生火蹭的，拍不下去了。

「衣服在房車的柜子里，你可以體驗生活，但一定不能被凍感冒，快去穿上。」

兔子目前為止還沒生過病，本身種類就不同，還是得好好保持這份健康。

奕警官思來想去，不要什麼帳篷睡袋，房車加裙麼污兒二漆霧二吧椅每日更最完結文里暖和些。在準備這些的時候他有種養孩子的錯覺，想著只有把最好的都給孩子見識了，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別人騙走。

也就是富養兒。

樂言把麵包的塑料殼揣進兜里，老遠望著還在日落底下打牌喝酒的同事，他喝不來酒，奕煬說那東西對兔子來說有劇毒，抿一小口都會死翹翹。

他轉身往房車的方向去，「我給你發的照片看到了嗎？」樂言拉遠鏡頭，給奕煬『酷』了一個，「你覺得怎麼樣？妗妗姐拍的，她經常來我們館拍熊貓，很專業！」

「好看，每一張我都喜歡。」

「對了奕煬，有人給你打電話嗎？他們來家裡找你被我撞見了，說是葉奶奶的律師？」

「嗯，剛聯繫上了。」奕煬靠著椅背，揉了揉眼睛，語氣略有些疲憊，「是律師，不過具體的事兒等我回了江北再當面談。」

樂言拉開房車車門，噔噔踩小樓梯上去，門一開燈就都亮了，有暖氣，床也特別柔軟。兔子把髒了的衛衣脫了，折回來把車門帶上，蹬了鞋鑽進被窩裡，「奕煬，我想你了。」

「剛才怎麼不好意思說？」

「有很多人在。」樂言在被窩裡打滾，有種想親近一個人卻只能隔著屏幕干看著的煩躁，過會兒把腦袋從被窩裡挪出來，「奕煬，要不你以後去哪裡都帶著我吧，晚上我得和你一起睡。」

「沒幾天我就回來了，而且忙完這陣兒就有清閒，樂樂想去哪兒玩我都能陪著。」奕煬望著屏幕里的人，心裡也捨不得，本來他們也沒怎麼分開過，晚上也都是抱著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