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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沈忱:「……」

外面大雨還在下,洞穴里也沒條件再鋪張簡陋的床出來,季岸草草洗了遍泡麵鍋,約莫也是冷了,他披上件外套,又坐回火堆旁,盤著腿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他們一旦安靜下來,雨聲便分外入耳。

雖然沒吃飽,但過了那陣餓後,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沈忱一邊烤火一邊兀自在雨聲中放空了腦子,良久後他又回過神,像是在刻意抵抗這種安靜般,往季岸旁邊挪了挪,小聲道:「衣服什麼時候能幹啊,我沒衣服換了。」

季岸沒回應,他接著道:「你能不能借我一件?」

說完,他自顧自地長嘆了口氣:「……我們不會真要在這兒鬼地方玩荒野求生吧?我好想回去……」

恍惚間沈忱真有種回到高中的錯覺,仿佛高一的時候也有這麼個傾盆大雨的下午,教室里安安靜靜,筆尖滑過紙張,碰上桌面時有輕微的「噠噠」聲;沈忱處在某種昏昏欲睡卻又無法真的睡著的狀態,自顧自地和旁邊沉默背書的季岸說了很多有的沒的。

「等雨停了,就出去燒火,到海邊燒火,每個方向都燒一把,」他喃喃說著,「然後很快就會有人注意到,就會開直升飛機來救我們。……負責人發現聯繫不上我們,肯定會一直找我們,應該還會報警。……媽的,到底為什麼就淪落到這種要死要活的地步了……我們不會之後要啃樹皮煮皮帶吧?我甚至沒帶皮帶……你說句話啊,你一聲不吭不覺得這洞裡很嚇人嗎?季岸……」

他說著,用肩膀輕輕撞了撞男人:「說句話說句話。」

男人的呼吸沉了沉,沈忱繼續撞:「下午才睡了那麼久,你不至於坐在這兒又睡著了吧?……!」

猝不及防的,季岸猛地伸開胳膊,像要勒死他似的箍住了他的脖子。沈忱只覺得天旋地轉,就被直接按倒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他下意識去扒拉季岸的手,但因為兩個人力量上差距不小,男人的手紋絲不動,死死地摁著他。

「你幹什麼……」

「吵死了,」季岸說,「睡覺行不行,睡到雨停。」

「我睡不著。」沈忱氣不過地敲了幾下那隻手,「誰跟你似的,說睡就睡。」

「睡不著也睡。」他這才看見,季岸眼睛都沒睜開,「閉著眼,總會睡著的。」

完全處於下風,沈忱只好暫時認慫:「你先放開我,我不吵你行了吧。」

「再囉嗦我就把你嘴堵上。」男人的聲音有隱隱的煩躁,「就這麼睡。」

沈忱再掙扎了幾下,對方雖然看著是一副隨時會睡昏迷過去的模樣,手臂上的力氣卻沒有絲毫放鬆,一旦感受到他的掙扎,就會猛地發力把他摁住。幾番你來我往後,沈忱沒了力氣,索性放棄了掙扎:「……睡就睡。」

他半躺在男人的大腿上,安靜了沒一會兒,又問:「好怪啊,睡你大腿上,你不會別有用心吧。」

季岸:「……」

沈忱:「喂,喂喂喂,季岸?」

季岸:「…………」

男人的呼吸聲再度回歸平穩,在紛亂的雨聲中顯得格外安定。沈忱知道這人肯定是又睡著了,畢竟兩秒入睡是季岸的絕技;他想著把那隻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拎開,好逃離桎梏,可又怕把季岸吵醒,進行一輪的對抗賽。猶豫良久後,他乾脆卸了力,調整了下姿勢,坦然地躺在季岸大腿上。

——有枕頭總比沒有好。

他這麼想著,再次放空了腦袋。

正如季岸說的,閉著眼,躺好,總是能睡著的。雨聲成了非常催眠的白噪音,沈忱合著眼,迷迷糊糊處在睡著的邊緣。

誰知就在這時,季岸突然鬆開了他:「起來。」

沈忱目光朦朧:「啊?」

「不睡了。」男人說,「你不是不想睡嗎,起來。」

「不睡也沒事兒做啊,」沈忱慢慢支起上身,艱難地讓自己坐起來,「你幹嘛啊,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好不容易差點睡著了……」

「帶撲克了嗎?」季岸說,「你絕對帶了。」

沈忱:「???」

「沒帶嗎?」

「帶了,但是你怎麼知道的?我都沒拿出來。」

男人自顧自地起身,先去摸了摸在旁邊晾著烤的衣服幹了沒有,然後又撿了幾根柴火,丟進還燒得正旺的火堆里:「猜的,你肯定會帶的。」

「為什麼?」

季岸說:「沒為什麼,就是感覺你會帶;那次去山上三天兩夜,你不就帶了撲克嗎?」

「哇,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啊,」沈忱道,「到底是多恨我。」

男人加了柴火,又往洞外去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像是在找事情做似的,這邊來那邊去;沈忱仍坐著,揚著臉目光追著他晃來晃去:「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好不對勁兒。」

「我沒怎麼。」男人跑到他那堆東西里,很快翻出了撲克,「來玩撲克。」

「兩個人能玩什麼啊,鬥地主都差個農民……」

「抓鬼,」季岸說,「就玩抓鬼。」

「那有什麼好玩的,不玩。」

然而對方已經把撲克從盒子裡倒了出來,一邊洗牌一邊走回他身邊,終於坐下:「要怎麼才好玩?」

沈忱想了想,說:「有點賭注就好玩。」

「什麼賭注?」季岸問,「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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