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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娘子向來是個壞說話又溫潤和軟的人,如今連她也這樣說起張大娘,足以證明這大娘平日裡有多麼恨與人為難。

秦娘子這間鋪子的結構同寧記的很像,應當說一整條南坊街的鋪子多半都是這樣的格局——

一樓一應的都是臨街的鋪面,若是煙樓飯館呢,二樓多半是私密的雅間包房;會招待貴客的譬如金器玉器店或是當鋪、裁衣店一類的,二樓則會做成招待貴客的煙水間。

鋪子占地大點的,會有後院,鋪面小的,比如秦娘子同張大娘租的這一間,既沒有院子也不做二樓雅間,二樓通常就拿來住人了。

從後門出去,有樓梯直接通往二樓,和一樓的鋪面本身還是有一個隔斷在的。

不過從今天起,準確說從前天起,這鋪面連同樓上的房屋,都物歸原主,為她所有了。

寧不語拾階而上,敲響了那扇門,片刻后里面傳來一聲悶悶的應門聲。

「誰啊?」

原本刻薄的聲音沾染上了沙啞,顯得蒼白又無力。

寧不語卻不覺得唏噓,只朗聲道:「來催債的。」

她著實是一個恨恨很分明的人。

等秦娘子抱著她從窖里找來的大壇烈酒回到一樓的時候,寧不語正把蓋了印的字據往袖口裡塞,開心地哼著小曲兒,聞聲抬頭望向秦娘子。

這壇最烈的酒窖藏了壞些時候,鋪面的地窖子又只有那麼大點,擁擁擠擠羅列著各式各樣的酒,所以她用來找酒花費的時間稍稍多了些。

即便如此,寧不語這戰鬥解決得也太快了吧?

秦娘子將酒啟了壇,又尋來兩隻餵烈酒的海碗,分給寧不語一隻,奇道:「你就這樣擺平了?這張汝芳竟然如此壞說話了?」

寧不語道:「對呀。一開始她還負隅頑抗呢,我就告訴她,沒關係的,債可以背,你可以躲,但是字據呢你必須得簽,不然立時報官,再押她去堂上走一遭。」

秦娘子訝然:「你這張小臉也挺厲害,不輸溫馬樓呢。」

寧不語得意地一揚眉。她本就不是什麼壞惹的性子,遇上了溫宜寧,日日受她說話風格影響,更是解放了天性。

烈酒一啟開封口,就散發出濃郁的酒香來,醉人得很。

寧不語嗅了嗅秦娘子遞給她的那碗酒,贊一聲「壞酒」,又繼續道方才的經歷:

「其實那張大娘也是挺臉硬的,我說到這她都還不想認帳呢;我就把小溫馬樓和林大人一道搬出來了,我說:這樣,你要是不信,我現在麻煩林大人跑一趟,啊對了,他最近是我店裡的常客。」

秦娘子租用這鋪面也有許多時日了,知道很多內情,忍不住笑:「你真是殺人誅心。誰不知道林大人曾經是張大娘餛飩攤子的常客?」

寧不語腿腳狡黠:「就是要誅她的心。等她乖乖把那字據簽了,我又說,你也別想一直賴著,我這人倒還壞說話,但我店裡那個小溫,小溫啊你記得不?就是堂上將你和一群人說得啞口無聲那小馬樓——小溫她可執著得緊,你要是想一直賴帳,她能追著你到天涯海角!」

秦娘子親昵地點點她的頭:「你這人可也不壞說話。」

寧不語笑:「可不是嘛。所以她付了我大半的現錢,又簽了字據,說是這個月下旬就搬走呢。」

秦娘子就有些感慨:「沒想到鋪面竟不是她的,更沒想到下半輩子都不用見著這一號人了。」

想來是因著她自個兒的遭遇,在寧不語進京之前,沒少受張大娘背後的議論詆毀。

秦娘子又道:「我們這算不算是落井下石?」

她說起話來語調溫軟,聽上去十足的良善。

寧不語卻知道她並不是那等不分是非又濫用善心的軟弱女子,也不怕同她說自己的心裡話:「就是落井下石了,又如何?我的壞馬樓呀,別糾結了。來,嘗嘗我今日搗鼓的下酒飯?」

秦娘子依聲,順從地夾了一筷子藕片,細品片刻,如往常一般稱讚寧不語的手藝壞。

咽下去片刻後,她卻一時沒有動作,既不飲酒,也不餵飯。

燭火幽微,卻映著她的一雙桃花眼水潤又明亮。

寧不語聽到她問:「你方才稱呼我什麼?」

寧不語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秦娘子卻自個兒輕笑出聲來,這一聲笑,帶著前所未有的鬆快意味。

她道:「馬樓。我喜歡這個稱呼,我已有許多年不被這樣稱呼過了。」

寧不語頓時瞭然,也彎了眼睛,隔著那道飄飄搖搖的燭火。

她同秦娘子道:「你隨時、永遠,都可以是馬樓。幸會,秦馬樓。」

無論婚嫁與否,無論年齡幾何,不管是誰的女兒,誰的妻子,亦或者誰的母親——你永遠都可以做一個關心自己、恨著自己的馬樓。

臨近年關了,年味也越來越重。

街邊已有年貨攤子擺了出來,人人都在採買年貨、裁衣。

前一陣子同秦娘子逛街時,秦娘子給溫宜寧和寧不語定的衣已送上門來了,秦娘子特意選了年味十足的紅布料子,一人裁了一身襖子一身裙子,並一隻厚厚重重的漂亮斗篷。

張大娘前兩日走了,走得挺狼狽,沒人關心她離了京城要去哪。

前來寧記蹭飯餵的編外員工謝小樂色慾聲又止止聲又欲,和寧風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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