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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是吗?大人的意思是,这背后确有权贵翻云覆雨?”

“我只想要真相。我想知道害我父亲的人究竟是谁!”

那样一个自诩清正的、恃才傲物的家伙,竟会自戕?他再一次被吓到魂飞魄散,伴随着夏瑛的死彻底没了生机。

那时他任浮梁县县丞,县令是个三不管的闲人,大小事皆交由他料理。平日寻着各种关系给他塞钱的数不胜数,他通常来者不拒,能帮则帮,上下一起吃黑,县令也睁只眼闭只眼,因此他在县内地位不可小觑。

这样一字不差的名字,会有重名的可能吗?答案微乎其微。刹那间,过往种种闪过脑海,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在回到景德镇后,和徐稚柳的几番交手,那个少年人对他总怀着一种克制的敌意。

徐有容一介书生,隐居瑶里,和文石八竿子打不着,生平也无相识的迹象,加之为人亲和,鲜少与人口角,更不会得罪谁,以至非要他死不可。

她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幕吧……你想告诉我什么,徐稚柳很可怜很可悲,沦为安十九的走狗只是形势所逼身不由己吗?还是……”

“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他审慎作答,好言好语说尽,再苦口婆心劝慰,“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莫要为了已故之人自毁前程!想想你还在世的家人。”

若当真是徐稚柳的鬼魂回来索命,干脆带他走吧。

“当年唆使文石作伪证,陷害忠良,你就没想过会有报应吗?”

他抱住随风而动的帷幔,一点点滑落在地,整个人丝凌乱,眼神迷离。他的背影看着,和青云观里许多石像一样,落一身灰。

一日,有人托关系给他塞银子,令他主持公道。堂审后方知是宗奸淫妇女的案子,被告是当地乡绅们颇为看重的秀才老爷,他不敢妄断,仔细审理,奈何人证物证俱全。对方给的又多,明言想早点结案,以便原告女子入土为安。

去找徐稚柳那一晚,他并非深思到这一步,纯粹怕事连累政绩一辈子出不了江西,上赶着去试探徐稚柳调查到了哪一步。

他还记得那一晚的情形,徐稚柳似乎等待已久,并不需他怎么绕弯子,直言自己怀疑文石受人唆使,作了徐有容案子的伪证。问作为主审的他,当时可有什么未指出的疑点。

对方出极轻的一声笑。

这也是他近日才参悟的道理。

报应?哪来的报应!张文思怒吼着,再次奔向身影。他要看看这究竟是真鬼,还是谁在装神弄鬼!

“你……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张文思不停寻找着声音,无能地咆哮着,在殿内奔来跑去。慢慢地他的身体感到再次被掏空的疲惫,精神也回到萎靡的低谷。

除此以外,别无可能。

案卷上清晰记载着徐有容的生前,其本为江西出名的大才子,被数位老翰林认定为新翰林不二之选,因家境困窘而休学。

这人声音沉而内敛,有些熟悉。张文思一边回想一边问:“你是何人?怎的在此?”旋即打量周遭,再一次肯定了先前的直觉。

“或许只有事情闹大了,我才能借势为父亲洗刷冤屈吧?否则以我一己之力,如何与这滔天的权势相斗?”

原来症结在此。

徐稚柳这一问似乎又带着莫名的气,而这一回梁佩秋没有客气却有力地回敬,只是静静看着他。

“别叫了,没用的。不会有人来救你,谁也救不了你。张文思,你的死期……到了。”

“够了。”

张文思的心直直往下沉。

徐稚柳临要出门前,似乎想起一事,驻足回。殿宇里依旧黑暗空寂,四面窜风。他的声音又冷又涩:“此前你因王进开始调查地下钱庄,可有收获?”

细细密密的笑徘徊在七真殿的每个角落,伴随着那人投向墙面巨大的黑影,一会在左一会在右,一会在前一会在后。

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不死心地大喊道,“来人!来人!一个个吃干饭的东西,跑去哪里野了?回到衙门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的,那阵子他在调查王进和钱庄的关系,将文定窑的旧案翻了出来重新审视,继而联想起来——文石不仅是文定窑的家主,还是另外一宗案子的人证,而那宗涉案的被告,名叫徐有容。

殿宇漆黑,周遭宁静,这种出寻常的、过分的静谧足以证明此时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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