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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却狠狠抖了一下。
还是那儿。
一直在a大……
“开了俩月。”他接着道,又抬眸看我,“没见着你。”
“……”
“你具体什么时候去的?”我问他。
“春节前那阵。”
我默了片刻。
“那会儿,我已经从a大辞职了。”
“嗯。后面我去学校里问了。”
我垂下眼帘,又忽而想起他的前话:“你说‘开了俩月’……后来那家店没了?”
“唔。赔了。”
他也垂下单眼皮。
“后来我妈在东北的一个亲戚说,他朋友有个小食堂可以承包,我们就过去了。”
“……”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带过。
但我知道,那段时间没有那么轻省。
平城的租金那么高,开一家店很不容易——估计他银行卡里的二十万,外加酒吧转手拿到的,全砸了进去。
如果只是单纯“赔了”,何至于连海城十几年的小店都没了?
何至于抛家弃业,跑到东北去……
两手抱紧男人的腰,我往他怀里拱了拱。
“再后来,你们就开始在东北做生意?”
“嗯。也是运气好,那阵子食堂赚到了钱,还拉到了投资。”
他很慢地阖了下眼,黑眸中回忆涌动。
“我现在信了运气这茬——那两年,我大概真是时来运转,做什么都很顺。”
“有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我脑中一震。
一段记忆随之跳出:
自驾的夜车,黑暗的大海。
年的日出,光的灯塔。
以及,我在起初许下的愿望。
那一段旅途,我鼓起勇气远行的起点……
鼻尖倏尔一酸。
我连忙将脸压低,掩藏热的眼眶。
“嗯,也许那会儿,老天爷都在帮你呢。”
压下眼角的湿润,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现我做媒体号的?”
哪有什么巧合。
也只有他,才会像冤大头一样,花那么多钱找我合作。
男人唇角弯了下唇边,没说话,一手抬起手机解锁,点开微博。
他的微博号是一个连头像都没有的空号,关注人只有一个。
无需我猜测,他又点开唯一一条收藏的微博——
是我的微博。
很早很早之前的:第一次从藏区回来后,被作家姐姐的读者启鼓励,我写下的游记。
这么早的吗?
远在我孤身一人,跌跌撞撞往前走时,他就已经在注视我了……
我慢慢抬起眼睛看他。
“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男人默然片刻。
“你看起来生活得很好。”他笑了下,抬手轻摸我脸颊。
“你开心,我的愿望就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