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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远山负气似地说：&1dquo;人老了，忘性大。”

  俞火望着他笑：&1dquo;那还记得我多久没来了呢。”

  肖远山憋不住了，笑骂了句：&1dquo;鬼丫头。”

  俞火看了眼阳台上的棋盘，提议：&1dquo;我陪您杀两盘？”

  肖远山边移步阳台边说：&1dquo;这回让你一个军吧。”

  &1dquo;阿砺都会再让我一个马。”

  &1dquo;这么久了，棋艺都没进步的吗？”

  &1dquo;再进步也追不上肖司令您啊。”

  肖司令被取悦了，他故作勉强地说：&1dquo;&he11ip;&he11ip;行吧。”

  程嘉野把俞火的行医箱放下，站在一旁观战。俞火才走了几步，他就憋不住了。见俞火又要落子，他咳了一声。

  落子的手一缩，随后换了个位置。

  更糟了。程嘉野不忍直视。

  肖远山则毫不客气地把她的马吃掉了。

  &1dquo;不是不是，我这只是前期侦察，还没决定出兵呢。”俞火说着就要把自己的马抢回来。

  肖远山不给，并训导她：&1dquo;举棋不悔大丈夫。”

  俞火才不听，把马从他手里夺回来，重摆上棋盘，&1dquo;我是大夫，不是丈夫。”

  肖远山看一眼身旁看笑话的程嘉野，&1dquo;我是看明白了，她这不是马，是猫。”

  程嘉野附和老长：&1dquo;嗯&he11ip;&he11ip;有九条命的。”

  肖远山于是撤掉了自己的马，又命令她：&1dquo;好好下！”

  好好下的结果依然是，俞火被杀得片甲不留。

  之后又下了一盘，毫无悬念地还是肖远山完胜。

  老人家不乐意了，批评道：&1dquo;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心不在焉。”

  俞火笑眯眯地甩锅，&1dquo;师父不行，徒弟再有钻研精神也没用啊。”

  肖远山失笑，&1dquo;原来是阿砺的错。”喝完一口茶又问：&1dquo;你们最近有通电话吗？”

  俞火如实答：&1dquo;他昨晚打过给我。”

  肖远山语气酸酸地回了句：&1dquo;&he11ip;&he11ip;他倒是有孝心。”

  俞火被一口茶呛了个半死，缓过劲来才哄着老头说：&1dquo;他问了您的身体情况，还嘱咐我有时间常来陪您。”

  肖远山哼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话，&1dquo;有你在，他会惦记我的身体？”随即问程嘉野：&1dquo;那小子上次打电话回来是什么时候？”

  程嘉野沉默了半秒，&1dquo;&he11ip;&he11ip;春节。”

  &1dquo;你看看。”肖远山气鼓鼓的：&1dquo;心里哪还有我这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