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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不知是不是提前到了晚高峰，明明才三点多，路上居然已经拥堵了起来。
温故瞥了眼导航：“这儿有个景点。”
“什么景点？”
“鸡鸣寺。”
盛知听到这个答案后倏地愣了一下。
“怎么了？”
他摇摇头，有些为难地开口：“温老师，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去鸡鸣寺一趟？”
十分钟后，盛知手里捏着三炷香，慢慢拾阶而上。
温故也拿着三炷香。两人都戴着口罩，刻意将整张脸遮去一半，让周围的游客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
其实盛知是来还愿的。
当年他跟着其他几个练习生一道来鸡鸣寺参观，门票十块赠了三炷香。其他练习生叽叽喳喳地在佛像前嬉皮笑脸，唯独盛知拜了又拜，才将那三炷香端端正正地供在了香炉上。
艾见他这样，也没了笑闹的表情，有样学样地供了香，问他：“你许的什么愿？”
盛知看着他，忽然面上一红，支吾地没多回答，却忽略了艾面上的意味深长。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当年许的愿是可以有一个艾一样温柔阳光的男朋友，这样独身一人在京城这样的城市时，才不会觉得孤独。
人家都说鸡鸣寺求姻缘最灵，也不知是不是佛祖看他心诚，到底还是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其实在来南京之前他就有梦见过当年自己上香时的情景，今天走到鸡鸣寺附近时，突然悟了。
原来那些梦是这个意思。
是在催着他还愿了。
之前盛知家里人都挺信这个的，连带着他也一起对神佛敬畏得很，跪在蒲团上时将口罩摘了下来，十分虔诚地弯下腰，额头轻轻磕在地上。
他一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去将那三炷香点了，供在香炉上。
这样就算还愿了吧，盛知想，一刀两断，从此......既往不咎。
他回头想找温故，却见温故正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温老师？”
盛知轻声唤他。
温故怔了一下，回过神：“嗯？许完愿了？”
“是还愿，”盛知笑了下，“我之前来过，当时许了个愿成真了，所以这次顺便来还愿的。”
温故不语，只看了他一眼。
盛知被他闹得有点好奇，纠结再三还是问道：“温老师，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