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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庸才的小川，暂时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等到情绪放松下来，想出什么来的时候，才大大咧咧地坐回去。

一共只有两方席子，他坐了，燕归林就得站着。

燕归林站着没有什么，可恶的是，现在小川连蒙恬也不放在眼内。他的手压在案上，轻扣几声，像在做选择题。

他不说话就没有人说话。

外面执刑的击杖声啪啪的，因为隔得不远，代入感太强，小川颤颤地心口抖得不行。

但是该拿出勇气来的时候，决不能当怂包。

他向上挑眉直视，盯着蒙恬质问：“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你想利用我吧！”

小川，这句话太有气势了，恭喜乃，终于扳回一局！虽然这话讲得太早，而且可以预见乃的悲惨下场，但是还是要，恭喜乃！

蒙恬并不闪避，眼波静如流水，鼓励道：“接着说。”

“我问你们，你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的，为什么赖着不走！”

上阵自然为了杀敌呀，赖着不走是因为要清扫残留的余部呀。

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没有建设性的问题，搁别人身上连理都懒得理。

还是燕归林热心点，严肃回道：“此乃军机，不得外泄。”

“那你们就别外泄好了，不过我已经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了。”请将莫如激将，现在就是比拼谁更沉不住气。

笃定自己是重要人物的小川也淡定下来，随意地抓着手机玩耍，还把扬声器打开，唱得很吵。

实际上是外面的杖击声打得他害怕。

大川这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还是遵照老妖的指示，给小川备了这些歌曲在里面。

但是小川是第一次翻。

为了做出桀骜不驯的样子，他斜眼瞟着屏幕，以示对这份礼物的不在乎。

他把它打开之前，还威胁着说：“怎么样啊，早点下决定啊，要我帮忙就快点说啊，我可是很忙的啊！”

杯具就是这样开始的。

结果随机被放出来的歌是这样。

“……幸好我仍然有一点功力在，你触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卯上你只好自认倒霉活该，拽拽的样子你真的心太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

好有情趣，好浪费，好招虐的歌啊，因为听众除了小川是古代人来的啊。

好吧，这算是变相的声讨么。

燕归林边听边笑，碍于军规家法他只敢低头。

他很期待见到蒙恬勃然大怒的样子，但是大舅子自制力太强，故而从来不能如愿，十分可惜。

现在有人当面明示他的心坏还很毒，燕归林想，怎么样也会有点触动吧，因为放肆大胆的可是小川呢！

致命的要害，还触碰不到？

敢这么挑衅蒙大将军的人，天下也只有小川你了吧？

虽然体谅你“越听越糊涂”，这是真的，可怎么敢让这首歌还一直唱到结尾？

歌词太应景了orz。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打死不肯认输，还假装不在乎。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报复！”

是谁“打死不肯认输，还假装不在乎”，就这样还敢“一定要报复”？

燕归林只能用默哀的表情盯着小川。

不成熟就是不成熟，什么都还不知道就如此张扬，真让人难以置信，他已经二十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