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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惟故依旧在沙上坐着，只是听完她的话，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这带着胁迫力的动作一瞬间让6心全身的毛孔又紧绷起来。他微微眯着眼，脸上的表情也冷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6心。你现在是在跟我宣泄你的愤怒吗？”

  “道歉？”他的目光几乎要直直地穿过去，看到6心心底，“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错的过？”

  6心死死盯着他，张了张嘴，内心仿佛潮水弥漫，而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当然，比起这些，我对这个更感兴，”林惟故伸出长指，敲了敲放在他手头的那个文件袋，“你曾经，还为他犯过案？”

  6心的瞳孔一下子因为难以置信放大，她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过来林惟故嘴里那个“他”是谁。

  那是她竭力隐藏在世人面前的黑暗，是她永远想要逃离的过往曾经，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他轻描淡写地摆在这里。

  6心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牛皮纸文件袋，眼中逐渐也水雾弥漫。

  这反应被林惟故全然看在眼底。

  “我一直觉得那是你的过往，我该既往不咎。可你连现在都不肯交付于我。”他的眼眸微眯，声音低沉而肃穆，冷冷地带着失望的触感，“6心，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上心了。”

  6心站在原地，某种积蓄的水雾越来越浓重，她模糊着眼，看不真切林惟故的表情，只是他每一句话，都好似拿着锥子在对她施刑。6心近乎祈求地低语：“别说了……”

  林惟故看着她的反应，心也跟着冰冷，他缓缓站起身来，有些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盯着她的目光躲闪，那双一向淡漠疏离，倔强无畏的目光此刻浸透着凄楚和哀伤，仿佛下一秒，那里面晶莹的泪珠就会滚落下来。

  这世上，能够触动她这种情绪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了吧。

  真是可笑，他林惟故千挑万选，选了一个不爱财不爱貌，却更加不爱他的女人；他的老婆，心底里住着别的男人。

  “6心，所有的感情里，唯有爱情不可与人分享。”林惟故死死地盯着6心，丢下这句话来，“你爱……”

  “别……林惟故你别说了……”6心的脚几乎就要即刻撤离着逃跑。她一面摇着头，一面近乎祈求地让他不要再讲下去，可林惟故似乎铁了心要拆穿出来，6心最终受不住，她近乎崩溃地喊了一声：“别再说了！”

  伴随着这声，林惟故终于停下来，他此刻也是满腔愤怒。在他还反应不及的时候，6心用尽全身力气突然猛地扑了过来，林惟故招架不及，被她扑倒在沙上，几乎是立刻，6心用她颤抖濡湿的唇狠地吻住了林惟故。

  林惟故的双眼倏然瞪大。一滴巨大而晶莹的泪就在林惟故眼前顺着6心的脸颊滚落。

  6心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她骑跨在林惟故身上，几乎是狠一般，只为堵住他的话，狠狠啃噬着他的唇舌。

  林惟故眼神逐渐凝聚回来，他一面推拒着她的唇舌，手也试图抓住6心死死抓着他衬衣领口的手把她拎开。

  6心仿佛预知了他的意图，她一面更加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唇舌，然后身体也更加贴近他，她的手一刻也不得闲，几乎是用尽蛮力去撕扯他的衬衣扣子。

  她的身体蹭来蹭去，唇舌还毫无技巧地挑逗着他，甚至让林惟故觉出了痛。可他的身体还是可耻地起了反应。

  林惟故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的眼中也逐渐染上情·欲的色彩，几乎是立刻就反守为攻，猛地抬手扣住了6心地后脑勺，狠狠地将她的呼吸通通吞入齿间腹中。

  不对，这样不对。不该是这样子的。

  正在醉情的林惟故倏然睁开眼，他几乎是格外狼狈地同6心分开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交融着，分不清彼此的气息，6心唇齿间也染上了林惟故淡淡地烟草味道。

  林惟故眸色浓黑不见底，他一面十分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面哑着声音质问她：“6心，你这是干什么？！”

  6心脸上泪痕未干，她看向林惟故的眼神中有着怯懦，畏惧，还有茫然。没有回答，几乎是立刻，6心找准林惟故的唇，再次死死攀着他贴附上去。

  林惟故放在她身后的手，终于是迟迟落下，他再没力气将她拉开，而是死死地扣住她，两个人的身体隔着衣料紧紧贴合在一起，几乎是瞬间，林惟故反身就把6心压在了沙上。

  6心脑袋砸在自己的大衣和围巾上，她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林惟故的眼睛带着猩红，一刻未离她。他衬衣前面的三个扣子被6心扯坏，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来。

  林惟故有些暴力地把沙上的衣物都挥到地上，身体紧接着就再次覆了上来。

  6心有些艰难地换着气，她感觉自己唇舌都麻木酸胀了，可偏偏又敏感到不行，看着林惟故再次倏然靠近的脸庞，她抬着手，精确地抚上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她眼神此刻清亮的不像话，看起来格外水嫩动人，6心的目光在林惟故脸上流连一圈，然后轻喘着，软着声音低语：“林惟故……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你……唔……”

  林惟故瞳孔缩了缩，猛然低头，几乎是为报复她之前的作为一般狠地吻着她。

  6心脸颊酡红着，身体软得不像样，只能闭着目承受。脑袋也跟着昏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