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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辛辣微暖的香气里，夹杂了异常甜蜜的味道。

纪天音突然有一瞬间晃神。

……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闻到了你的信息素，但我从未多想……”纪天音结束回忆。

只是瞬间而已，哪怕有人实名举报师团里混进了oga，她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关夜飞，s级身体强化异能者，身高2米零1，体重120公斤，在常年训练下肌肉流畅结实，可轻松举起与身体等重的物品。

使用异能时连重型机关枪都打不穿他的皮肤，更何况是莫氏硬度只有6的牙齿？

昨夜心脏至少停跳了五分钟，都重伤成那样儿了，还在醒来后坚强的发了个情。

——这他妈是oga吗？你们谁敢标记？谁敢标记！

其他人骤然变得敬畏，纷纷用眼神交换意见：反正我不敢，你行你上吧。

终于得到众人尊敬甚至敬畏的关夜飞，却完全没办法高兴起来。

此刻的心情，比当年在师团的公共浴室里被他们按住手脚强行测量叽叽尺寸还要沉重……

战友们回过神来，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审犯人。

十歌：“你以前不是在圣殿骑士团吗，进团时不查性别吗？”

言陵：“哪怕蒙混过去，为什么那时候也没人怀疑？”

林间萤：“你怎么觉醒异能的……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布洛德：“咔嚓咔嚓咔嚓……”

哦，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椒盐瓜子，正扒在门口边看边嗑。

关夜飞叹了口气，向没有读心能力的其他人解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还很淘气，玩耍时不小心摸到了家里通电的插座……人造异能的原理即是用电流刺激大脑，强制启动身体自我保护机制。”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我的异能就是十岁觉醒的，那时候我的身高已经1米85了，一年后就长到了现在的高度，母亲始终担心我嫁不出去，父亲却很高兴，鼓励我上战场为家族点亮战士的荣光。”

纪天音冷冷打断：“身高的话题可以不用解释。”

关夜飞老实地跳过话题：“圣殿骑士遵从古地球时代的教义，将性别分为传统的男女而不是abo，我父亲就是一名beta骑士，有他引荐很容易就过关了……师团内的月例体检又不包括性别，而且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

所有人：“……”

他说的没错。

关夜飞浅色眼睛里染上一层薄雾，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圣殿骑士从不说谎，如果有人问起他是不是oga，青年没法蒙混过关。

但帝国没有oga不能上战场的规矩，他当时认真考虑过，如果身份暴露，还有极其护短又看重人才的主帅会保护他。

纪天音甘愿将得到光耀骑士勋章的机会让给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好alpha。

关夜飞不是不愿意与这样的人结为伴侣，可想到她用如此信任的眼神注视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卑劣。

——她将他当成同伴，他却只想将她当做保护伞？

坦白的话始终堵在舌尖，从未有机会说出口。

当年在那个营帐里，纪天音借他的香烟点火，俯身时两人离得极近，那也是他离心脏跳出胸口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