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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练习飞降头实在是一件罪大恶极天怒人怨的事情。尤其是练到第二层的降头师还要吸食孕妇肚中的胎儿,对于他们修习天道的茅山道士来说,如此丧天害理的行径,尤其忍无可忍。

如此行动的后果就是,在收到几个丝罗瓶为战利品后,初出茅庐的张景初受伤了。

受伤自然就需要养伤。

而养伤的地方,张景初在与师父两个小时的电话讨论后,圈定了吴筠附近。

毕竟,师父说了,现在能像秦那种动点手指就圈出方圆数里气数变化的,实在难得一见。就是他自己,虽然贵为一派宗师,但实际上一直忙于扩大茅山派影响的他法力实在谈不上高深,虽然交游方面绝对称得上长袖善舞。

但是这对张景初的天师之道有何用?

所以,结交一个道法高强的人还是有必要的。

而吴筠,自然就成了结识高人的跳板。

只是现在,看着面前连续三十分钟不重复不休息训得金蚕蛊和另一小孩头都抬不起的吴筠,张景初开始觉得,自己师父出的那个主意只怕是不那么美妙。

“所以,这些都是那个……丝罗瓶。”吴筠实在不情愿吐出那三个字。

张景初乖巧的点头,“嗯嗯,都是——其实也就只有几个。”小心的看了眼吴筠,“丝罗瓶和第一层飞降头虽然看着一样,但其实是不同的。丝罗瓶只是被练飞降的降头师控制的傀儡,外表看着一样,但是内里找就不算是活人来的,法力也比真正的降头师低很多,对现在的金蚕应该是正正合适的。”

张景初发誓他绝对是诚心诚意的说这些话的,可是为什么吴筠的脸色这么难看?

想了想,张景初决定再解释一下,“丝罗瓶法力低是低了些,但是吴筠放心,我这里有好几个呢。”

吴筠的脸更白了。

张景初发觉自己越说越错,最后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吴筠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转过头招呼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就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的金蚕,“过来吧。”

金蚕手指绞着衣角尽量以一种不显得很急躁的步伐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还买一送一的在后边捎带了一个顼。

“呐呐,吴筠,这个是给我的吗?”

吴筠侧过头,“嗯,张景初给你的礼物,跟张——天师说谢谢。”犹豫了下,吴筠决定选择天师这个看起来比较通用的称呼。

“嗯,谢谢张天师!”

“谢谢张天师。”

有口无心的二重唱。

吴筠狠狠瞪了一眼顼,然而到底还是对那什么丝罗瓶的厌恶占了上风,训斥小龙的欲望很快就沉下去了,有气无力的指了下落在门口的大背包,“快点把那个解决了吧。”

金蚕咬着唇看了一眼那个大大的帆布包,“可是,吴筠,我不喜欢吃布。”

吴筠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谁告诉你那是布了?”

“那上面还有纸符。”顼弱弱的插了一句,企图用这一句扳回自己在吴筠心头的形象。

吴筠彻底无言。

“是我的错!”张景初赶在吴筠发飙之前跳了出来,“我忘了撕下符了。”

纸符一扯,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霎时大变。明明隔着一道玻璃窗的外边还是冬日午后的融融暖阳,这一窗之内的房间,却是冷气森森。如果光只是冷还罢了,偏生这冷气里还杂着一种极其邪恶的感觉,就如同那刚刚腐烂没多久后又被挖开的新坟,又如同身处当年那万人埋骨的深坑边上,又好像整个人踩在没有底的血污之中……总之,就是极致的邪恶和从骨子里偷出来的肮脏。

幸好这种感觉只是一瞬,因为得到了吴筠首肯的金蚕马上就成了一团黑雾,迅速把那散发着阴冷邪恶气息的帆布背包围了起来,然后一步步的向内缩进。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已经缩到和背包差不多大小的黑雾又散了开来,然后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在屋子里飘飘荡荡了几圈,才慢慢飘到吴筠面前,一下一下的撞着吴筠。

吴筠皱眉伸手捉住黑雾团,伸手戳了戳,却只戳到空气,无奈只得开口命令,“金蚕,变回来!”

黑雾团没有变回来,然而在吴筠手臂上打起了滚,从吴筠手掌顺着手臂一路滚到吴筠肩膀上,然后又滚下来。

“金蚕——”吴筠奇异的觉得自己听到了金蚕晕陶陶傻呵呵的笑声,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诱哄道,“金蚕现在变回来,被子的事我就不怪你了。”

话音刚落,黑雾化作了吴筠曾经看到过一次的、十四岁模样的少年金蚕,睁着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扒着吴筠的肩膀,软趴趴的倒在了吴筠怀里。

心乱不自知(捉虫)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张景初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知道丝罗瓶这种邪物对金蚕大补。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会让金蚕蛊一下子变成大人。

“我知道,没关系的。”吴筠毕竟不是第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了,而且这大半年来金蚕真的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他的心脏承受能力,所以就算是这回金蚕长大的幅度实在是太大,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他也照样可以淡然处之。

然后张景初却是没有吴筠的这份淡定,所以在看到吴筠抱着金蚕离开后,面对着客厅里剩下的另一个似乎怒气不少的主人,张景初禁不住再度缩了缩肩膀,喃喃的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有意的。”顼恨恨的瞪着这个可恨的道士,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看他不顺眼了,“哼,故意带着一份礼物上门,故意把礼物给金蚕,故意让他长大,故意……”说到这里,不知父母何在的小龙禁不住悲从中来,“你们都欺负我!呜——”

“不不——”张景初手慌脚乱,想要张开双手抱住看着很伤心的小家伙可是又不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只见过金蚕一个小孩。我于是以为这里只有金蚕,所以我来的时候就只准备了一份礼物。我以前没有见过你,要是我见过你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准备礼物的。下次再准备好不好?”

小龙抽了抽红红的鼻子,“我们见过面的。”

“见过面?可是我不记得啊。”

“见过!就在这里,上次你来的时候!”顼不满的点出事实。哼,有些人就喜欢抵赖,总是要你把证据摊到他鼻子下他才肯认账。

“上次……”张景初皱起了眉毛,陷入苦苦的回忆之中。突然,上次对话时候秦袖子里的那条会说话的蛇晃过眼前,张景初恍然大悟,“喔,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那个小蛇精,我说的对不对?”

蛇精?

“……”顼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蛇精?老子哪里像蛇了?你才是蛇精!你全家都是蛇精!你祖宗八代都是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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