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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走过来，轻轻拉下被风吹拂在脸边的丝巾，殷红的唇角弯起：&ldo;找到人了？&rdo;言焓简短道：&ldo;没有。&rdo;程副队解释：&ldo;苏阳和三队的人按照你的描述去查找了，符合画像的有二十几个，因为不确定团队人数，想一网打尽一个不漏，所以没有确凿证据前先不抓回来问，以免打草惊蛇。也查了过去一段时间的年轻人飙车事件，但两份名单没有重叠。不过苏阳发现了蹊跷，怀疑有人顶包，下边的区公安和派出所正在查。黑子和老白也细化了他们的活动区域，三队正准备去那边便衣走访。&rdo;苏雅笑：&ldo;看来进展不错。&rdo;&ldo;但手机至今没找到。我们今天上午去看看游泳池死者和理工大学学生住的地方，研究一下他们的生活习惯，看看这个连环杀人团体和自杀者之间是怎么联系上的。如果能找到联系方式，团队的人数、作案模式……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rdo;……小实习生甄暖坐在商务车的最后排，低头翻看着昨天的笔记，她一条不落地记下了苏雅对这群特殊的团体连环杀手的心理画像‐‐1年轻，17到23岁，辍学、逃学、没有固定工作，家庭富裕；2没有童年阴影，不暴力，不扭曲，不变态，不折磨受害者，通常不会主动杀人；3热衷于极限运动和跑酷，没有固定女朋友，出手大方；4闹过噪音，闹市飙车等治安事件；5突然对推理和案件感兴趣，看了大量侦探小说和电视剧；6精神状态空虚，不稳定；7正处于作案模式升级阶段，不会再刻意隐瞒成自杀，而是设计成谋杀；带有挑战警察的性质；8如果没抓住，今后会继续升级，不再只杀想自杀的人，变成真正意义的谋杀。甄暖咬着笔，看着每一条描述，细细揣摩苏雅当时给出的解释，也试着自己慢慢分析。坐在她前排的言焓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学生般认真复习的模样，便没打扰。程副队继续和苏雅讨论起了心理画像：&ldo;像这种团队的连环杀手，通常有什么特性？&rdo;&ldo;除了极少的内部平等状态，通常来说，团队杀手一定会有领导者和被领导者。&rdo;甄暖听了，赶紧拿了笔在小本本写字。&ldo;团队杀手以两人居多，因为杀人和绑架抢劫等团伙作案还不一样，罪行太严重，两人的关系是最稳定的，不容易出现退团或意见不一的情况。除了情侣关系，同伴的年龄差一般较大，年长的有绝对的统治权威。但偶尔也会有年轻人控制年长者的情况发生。&rdo;甄暖听得专心致志，忍不住问：&ldo;如果是情侣，通常是男性主导吗？&rdo;前边热烈讨论的几人听见车厢里忽然冒出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都愣了愣，回过头来；她却窘了窘，默默地缩下去，只看得见脑袋了。&ldo;这个不一定，大多数情况下是男性主导，但偶尔也有女性主导的。&rdo;程副队笑：&ldo;小猫，以后在队里要多说说话，就像今天，有什么就问。你呀，太文静了，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们这群粗人说话？队长也不喜欢？&rdo;甄暖立刻探出脑袋，急慌慌地摇啊摇：&ldo;不是的不是的。你们一点儿都不粗，队长也不粗。&rdo;&ldo;……&rdo;&ldo;……&rdo;&ldo;……&rdo;车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大伙儿全乐了。言焓呛了水，捏着矿泉水瓶，咳得脸都红掉。唯独苏雅，假装不懂大家在笑什么。甄暖是真的不懂，很纳闷，她一说话大家就都配合地笑，是不是太勉强了？黑子故意逗她：&ldo;你说说队长哪里不粗啊？&rdo;甄暖懵懵的：&ldo;哪里都不粗啊。&rdo;车厢前部的人全兴致盎然地回头看她，脸上挂着无伤大雅的笑。言焓扶着眉毛直摇头，有些哭笑不得。谭哥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ldo;粗的，还是有地方粗的。&rdo;&ldo;真的没有啊。&rdo;她有些紧张，跟发誓似的，&ldo;我真的不觉得。&rdo;&ldo;你不觉得啊？&rdo;&ldo;不觉得……&rdo;甄暖话才完，车厢前部的人全看了言焓一眼，只笑却不继续逗她了。她看不到，坐在她正前方的言焓对众人做了个口型：&ldo;打住了啊。&rdo;老白坐回去自己的位置了，&ldo;嗷嗷&rdo;地打滚。甄暖完全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大家今天是不是不太正常，她讲的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唔，大家都在配合她呢，想想还是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