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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在上海有点事。”

  张教授点点头，心情很好的样子，&1dquo;我正好要找你。”

  他脸上笑容洋溢，&1dquo;于途啊，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于途一愣。

  &1dquo;我知道，你和关在在目前的型号项目上受了一些委屈，您们的项目短期内不像民用型号那样能看得见收益，上面的重视和投入难免不够。人员呢，也有点人浮于事，不公平的事情，也是有的，我也知道。之前你一时意气说要走，我也理解，所以让你先休个假，一是让你缓缓，二来，这也是我的策略，让上面知道，问题是存在的，必须解决的。”

  老教授为自己的小心机得意着，&1dquo;本来行政上的事情我是不太过问的，不过该反应一定要反应啊。果然我去一说，院里很重视啊，你们的项目是未来啊，你和关在都是领导们很重视的下一代领军。”

  &1dquo;你假期差不多了吧。过几天开会，你和关在把你们的困难和要求都反应一下，争取一次性到位。”

  乔晶晶轻轻地放下茶杯，忍住不去看于途，原来他工作上还要遭遇这些吗?而且，他的老师好像不知道他想离职还有考虑到父母的原因?

  张教授说完了好一会，于途却沉默着，一直没有回答。

  老教授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意识到有些不对。&1dquo;你还是要走?”

  王教授连忙说：&1dquo;今天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大家轻松一点，就吃吃饭。”

  张教授有点生气，&1dquo;让他说，还有什么原因?”

  于途垂下眼睛，清晰地说：&1dquo;老师，我离职，是为了钱。”

  第十九章

  包厢里瞬间安静到极致。

  各种情绪在张教授脸上交织闪过，最后定格为深深的失望，但是他并没有出言苛责，只是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神采。

  &1dquo;我也理解，这几年，走了许多人，每个人的选择我都是理解的，我只是有点失望&he11ip;&he11ip;”老教授说了好几遍理解，然而对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学生，他到底没有压住。

  &1dquo;于途，你太让我失望了。”

  &1dquo;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以为&he11ip;&he11ip;”他深深叹了口气，&1dquo;不说老一辈的航天人，一穷二白从零开始，就说你的同事关在，他当年放弃在美国的高薪回来。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一样，也是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的。”

  于途没有辩驳任何一句话，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白色的桌布上，始终沉默。

  乔晶晶忽然一阵难过。

  &1dquo;可是，于途也放弃过高薪。”她脱口而出。

  于途意外地抬眼，两位教授也惊讶地看向她。

  &1dquo;我觉得，于途和他的同事都是最顶尖的人才，值得最好的对待，如果毫无压力心甘情愿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要用信仰和理想去要求他们不顾一切，会不会有点&he11ip;&he11ip;”一个词在她脑海中闪过，她未加思索，&1dquo;绑架?”

  &1dquo;晶晶!”于途喝止她。

  乔晶晶停住，她有些后悔，她好像太冲动了。

  &1dquo;对不起。”她立刻道歉。

  包厢里又是一阵沉寂。

  于途站起来：&1dquo;老师，对不起，我们不打扰你和师母吃饭了。”

  这次老夫妇没再挽留，乔晶晶跟在于途身后，快步走出了餐厅。

  夜风一吹，于途冷静下来，他停住脚步，语气有些无奈。&1dquo;你享受着这个社会最大的红利，不该对老师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乔晶晶本来就在懊悔，现在心里好像再被针刺了一下，她霍然看向于途：&1dquo;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是乔晶晶，不是一个明星，就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