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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观察郁里的表情：&1dquo;你如果不想原谅，不搭理他也没关系。”

  郁里沉默了一会儿，摇头：&1dquo;我&mdot;跟&mdot;他&mdot;是&mdot;好&mdot;朋&mdot;友。”

  郁彬揉了揉他的脑袋。

  韩叔吃饭回来，把豆浆递给他，江照随手接过，道：&1dquo;谢谢。”

  &1dquo;客气。”他朝窗外看了一眼：&1dquo;哎，小郁同学出来了。”

  江照把豆浆放在车门置物里，推门下了车。

  郁里一路走来，抿着嘴看了他一眼，江照让开一些扶住大开的后座门，做了个请上车的姿势。

  等到郁里坐进去，他从另一边重坐上来，车子启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阵动静传来，江照拉开书包拉链，递过来一个巧克力棒。

  郁里摇头，在手机上输入，给他看：吃不下。

  他们今天来的早，到学校的时候基本没什么人，江照提着豆浆跟他慢慢走进校园，终于道：&1dquo;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

  郁里拿出手机，在输入框里回复。

  -我也不该说你变态，对不起。

  &1dquo;那我们是不是算和好了?”江照放松了一些，伸手来拉他的手，却被躲过。

  郁里继续捏着手机，显然还有话说。

  -不能这么含糊，要分好责任。

  江照皱了皱眉，道：&1dquo;好朋友之间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吗?”

  -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了吗。

  江照停下脚步。

  郁里继续输入：

  -朋友之间会有欺骗吗?

  江照无奈：&1dquo;我不是都道歉了。”

  -你道歉之后就要拉我的手，你道歉只是因为希望跟我和好，担心我不理你你再也不能看到颜色，并不是真的想获得我的谅解。

  江照：&1dquo;&he11ip;&he11ip;”

  他无地低笑了一声，摘下眼镜道：&1dquo;我明白了，因为你现在有人给你补课，所以不需要我了，于是互利关系已经不存在了，是吗?”

  郁里看着他，浓黑的睫毛下像是覆上一层薄冰，在冰融化成水雾之前，他又一次低下了头。

  -不是的。

  江照眼眸阴郁。

  -我不是因为你有价值才跟你做朋友，而是因为我想跟你好才跟你做朋友，我很在乎你，也很很在乎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你的价值对我来说只是附加，只会加分不会减分。

  江照看着手机，一时没有说话。

  -可是你呢。你接近我，欺骗我，帮我补课，包括道歉都是因为我的价值是吗?如果我没有价值，就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