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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頭的另一位侍女走&znj;過來，接了她的話，神情比綠籬冷淡些：&1dquo;還能是因為什麼事，尊君要為帝君擇後了。”

她們兩個齊刷刷地看著姜真，姜真卻沒有反應，眉梢微凝。

原來是這時候。

姜真被她話中熟悉的字眼勾起了一絲回憶，終於想起來這段記憶大概發生的時間。

應該就發生在她被持清傳話過後不久，聽說當&znj;時持清已經為封離定好了成婚的人選，也就是這個侍女說的&1dquo;擇後”。

姜真納悶，這並&znj;不是什麼深刻的回憶，封離與持清的衝突她不清楚，只是後來封離也沒娶持清為他選的那個女仙。

這樁指婚從&znj;頭到尾她都&znj;沒有被扯進去過，怎麼會夢到這個場景？莫不是剛剛被持清嚇到了。

姜真走&znj;回屋內，心有餘悸地發了一會兒呆，眼看沒有醒來的跡象，只好將在綠籬後說話的那個侍女叫了進來。

&1dquo;你還聽到什麼消息？說說。”她將指尖搭在太陽穴上，神情微微有些疲憊。

那侍女對她頷：&1dquo;聽聞帝君與尊君談得並&znj;不愉快。”

這她當&znj;然知道，誰被父母逼著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會有什麼好臉色，更何&znj;況是封離這樣自傲的人。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怔了怔，突然問道：&1dquo;持&he11ip;&he11ip;尊君，為何&znj;要突然給&znj;封離擇後？”

在真正見&znj;過持清之前，姜真沒有細想過背後的原因，甚至並&znj;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znj;為是再普通不過的長輩的逼迫，在人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長輩憑藉血脈對兒女形成的壓制，與皇權下尊卑分&znj;明的君臣並&znj;沒有什麼不同。

可持清不一樣。姜真也開始逐漸發現，持清和封離的關係比她想像中不對勁多了。

持清出&znj;於什麼目的要獨斷封離的婚事，又為什麼要讓她和封離分&znj;開呢？看他的所作所為，總不可能是因為單純討厭她吧。

姜真沒想明白，還是將這個問題拋諸腦後。

那個侍女似乎不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直白冷淡回道：&1dquo;姑娘是凡人，不可能陪帝君一輩子的，尊君自然要為仙界考慮，選出&znj;最適合的天&znj;後。”

&1dquo;不！”綠籬在門外探出&znj;頭：&1dquo;我聽說是尊君說，&1squo;那位’符合天&znj;命，才&znj;逼帝君娶的。”

屋裡的那侍女似乎很&znj;不喜歡綠籬這樣口無遮攔，剜了她一眼：&1dquo;這樣毫無根據的流言，還是別說為好。”

天&znj;命&he11ip;&he11ip;

姜真的手頓了頓，像是抓住了什麼，突然開口道：&1dquo;尊君賜婚的那位女仙，是誰？”

綠籬對這些八卦信手拈來，很&znj;快說道：&1dquo;是諸敝州方氏獨女，方佳伶。”

姜真緩緩抬起頭，蒼白的臉色因為震驚而染上一抹紅暈。

她心裡因為這個名字，咯噔一聲。

方佳伶，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在此之前，她從&znj;來沒想過這個名字曾經就已經離她這麼近。

天&znj;道果然還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刺激了她的神魂，讓她夢到了那段&1dquo;和方佳伶有關”的記憶。

持清曾經賜婚的那個人，和女主方佳伶逐漸重合成為一個人，姜真才&znj;將以&znj;前根本沒有注意過的細節想了起來。

仙界的地界不比凡間小，大致可分&znj;為九州，而仙庭，又被稱作中州。

諸敝州是仙界一片荒蕪之地，據說終年覆蓋寒山積雪，暴風肆虐，百里之外都&znj;是冰原，和優美怡人的仙界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姜真便全然不知了，她對仙界的了解全部來源於封離和侍女間談話不經意透露出&znj;的消息，諸敝州這樣的地方了解就更少了，她甚至不清楚諸敝州還有神仙居住。

趁著還沒醒過來，姜真看向綠籬，多問了幾句：&1dquo;方氏是什麼來頭，住在諸敝州嗎？”

綠籬以&znj;為她只是心生妒忌，想打探敵情，沒有懷疑，大大咧咧地說道：&1dquo;方氏自古以&znj;來就盤踞在諸敝州，族人世代鎮守諸敝州內部，聽說他們族風十&znj;分&znj;彪悍，因為寒風淬鍊，連身體也比一般仙人結實。”

說罷，她還同情地看了姜真一眼。

綠籬心想，姜真這凡人身體，平時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要是方氏真的入主呈鳳宮，姜真當&znj;了帝君的小老婆，還不得被欺負死。

是真的，欺負到&1dquo;死”。

諸敝州這樣的地方，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的煉獄，方氏若不是實力&znj;驍悍，也不可能在這地方紮根千萬年。

況且方氏族人都&znj;十&znj;分&znj;堅貞，每一代家主都&znj;只有一位伴侶。

封離和姜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方氏千嬌百寵的獨女，說不定嫁過來就一劍把她捅死了。

綠籬的臉上也說不上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姜真又隨便問了幾句，發現她知道的也只有這些，再詳細的便不知道了。

她抬了抬手，讓她們都&znj;退下，自己&znj;一個人獨自待在房裡。

仙界不分&znj;日夜，讓她很&znj;難辨別時間的流逝，但顯然，已經過去了很&znj;長時間——這個夢已經過了這麼久，也已經找到了方佳伶的線索，為什麼還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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