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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巴纳在哪儿？”来不及环顾周遭的环境，素叶进门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素凯看样子是几天没睡了，眼睛敖红，却还jīng神奕奕的，&1dquo;他在尸体旁，我们怎么拉他他都不走，没办法只能把你叫来。”

  &1dquo;带我去找他。”

  &1dquo;哎姐——”素凯赶忙拉住了她，&1dquo;我过去通知巴纳你来了，你还是不要去那边了。”

  素叶瞪了他一眼，&1dquo;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病人！别废话，赶紧带路。”

  素凯没辙，只好照办。

  事实上，亲眼看见具血淋漓的尸体被分割成好几块的感觉糟透了！而巴纳一脸木讷地跪在肢解的尸体旁一动不动的一幕，更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她刚刚路过的那个雨棚。

  雨水开始逐渐浸湿雨棚旁边的糙地，雨棚内是刺鼻的腐rou的味道，伴着雨腥味更是令人作呕。巴纳跪在警戒线外，看着线内的法医和调查员在忙碌取证，gan裂的唇在剧烈颤抖。素叶走上前，看着前方一团团从泥土里挖出来的腐rou，qiang忍着想吐的yù望，冷静地对巴纳说，&1dquo;跟你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吗？”

  她的声音像是从天而降的救赎之音，巴纳蓦地转身，看见是素叶后了疯似的起身，死死拉着她的手，一脸地惊恐，&1dquo;素医生，我梦见了这个女人，就是她、就是她！她果然死了，在现实中真的有这么个女人，她死了&he11ip;&he11ip;被肢解了&he11ip;&he11ip;”

  ☆、人人都有病

  透过雨雾，素叶的神qíng愈加凝重，不远处有人低喝，是在场的法医，许是带来的徒弟刚入职没经过这种肢解案，脸色亦如死人般暗灰色，看qíng形是qiang忍着想吐。但素叶，心底的薄凉已远远地出对腐rou的恶心，她的目光重落在从泥土里挖掘出来的尸体，那女人足足被分割成了四部分，两条胳膊于左侧，两条大腿于右侧，躯gan位于中间，头颅是被立放，整体看上去像是在同自己的躯gan致敬。

  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要向另一个人实施如此残忍的刑罚？

  &1dquo;巴纳。”素叶蹲身，目光与他平视，&1dquo;是一模一样的，对吗？”她又郑重地问了遍。

  巴纳无力点头，手指抖得更厉害。

  &1dquo;姐。”身后的素凯叫了她一声，示意近一步说话。

  素叶起身，素凯将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1dquo;在你没来之前，巴纳已经向警方说出了死者遇害的经过，经法医在现场的初步判断，死者在受到肢解的次序和过程跟巴纳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1dquo;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素叶皱紧眉头，目光转为不悦。

  素凯了解素叶，虽说她表面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对工作实则认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巴纳后又看向素叶，&1dquo;我们有理由怀疑巴纳。”

  &1dquo;你怀疑他杀了人？”

  &1dquo;不是怀疑，是这附近有见过巴纳的村民。”素凯语气也变得严肃。

  素叶若有所思，半晌后摇头，&1dquo;他不可能是凶手。”

  &1dquo;姐——”

  &1dquo;素警官，您过来看一下。”没等素凯说完，现场那边便有人开口叫他。

  素凯赶忙上前，素叶感到奇怪也跟着上前。

  法医将一根长约11厘米的钉子拿给素凯看，&1dquo;这是刚从死者头部现的，从头顶直cha视网膜的位置。”

  素凯脸色更加难看。

  &1dquo;让我看一下。”素叶在后面说了句。

  过加雾如凝。法医略显迟疑，素凯却应允了。

  素叶戴上胶皮手套，接过镊子，仔细打量着长钉，半晌后才将钉子jiao还，却没说什么，蹲身观察死者的头颅，剥开已经被血染红又gan涸的丝，观察着长钉下放的位置，黛眉紧蹙，目光落及死者长的时候问了句，&1dquo;头颅的位置有被移动过吗？”

  素凯对于她的胆大已见惯不惯了，&1dquo;没有动过。”

  素叶又不吱声了，见那长是整齐地铺散在地面上，又去观察躯gan，现死者的死者都是齐根而断，摆放的位置也极为规整。

  她陷入了沉思。

  &1dquo;站住！”素凯突然喝了句。

  素叶的思路猛地被打断，抬眼一看是巴纳窜出了雨棚，素凯已经几个大步追了出去，她想都没想也跟着冲进了大雨之中。

  巴纳没有素凯想象中的&1dquo;畏罪潜逃”，而是径直跑向别墅的后山，在一个小山窝旁边突然跪下，隔着大雨素叶看不清他的神qíng，但也感觉到了他的悲怆。

  只听巴纳哀嚎了一声，了疯似的开始挖身下的泥土。

  素凯不知道他要gan什么，倏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警觉。素叶却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二话没说也跪在他身边帮着一起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