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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毕竟「知己」这个身份，他还是头一次配在身上。
***
洛古住在北海道千岁机场附近的温泉酒店里，音乐会安排在札幌市中心，他当天赶去都来得及。
温泉酒店的厅中放了一台钢琴，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有位少女在那里演奏。七点多洛古和当地音乐协会的会长见面后回到酒店时，少女仍旧等在那里，像是在张望着什么。
&1dquo;洛先生！”她一看见洛古，便欣喜地打了声招呼。
洛古向她微微颔，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少女露出焦急的表情，一边小跑着跟上来，一边小心地说着：&1dquo;洛先生，请您留步，这是您掉的东西吗？”少女说的是中文。
洛古这才停步，转身看着她。
少女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林语。
&1dquo;我现的时候，您正被媒体围起来采访。我担心那时过去，您会被他们揪着这张照片不放，所以就一直在大厅里等您回来。”少女恭恭敬敬地将照片双手递上。
&1dquo;是我的东西，非常感谢。”洛古接过照片，小心地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少女偏头看着洛古小心的动作，微笑着说：&1dquo;洛先生，这位是您很重要的家人吧。”
这句话触动了洛古。
&1dquo;是的，是我很重要的家人。”他轻声说着，&1dquo;您之前是在这里弹琴吗？”
&1dquo;嗯，我从小学钢琴，所以在酒店见到您的时候我非常激动。请问我可以向您要一张签名么？”
洛古很少给外面的人留签名，但这次他破天荒地给少女留了一张，并且按照她的要求附上了&1dquo;致工藤惠子小姐”。
&1dquo;这是您的名字吗？”洛古问。
少女眼眶湿润着，她摇摇头，将签名板捧在怀里朝洛古鞠了一躬，随后缓步离开了酒店。
洛古目送着她离开，随后拿出钱包，把林语的照片放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落悠的6瓶，烂笑话的1瓶营养液，谢谢支持。
第16章惊喜
札幌作为北海道的重要城市，虽没有东京大阪那么繁华，但也高楼林立，和机场附近的村庄乡景有所不同。
距离音乐会开场还有三个小时，乐团在后台排练预热，洛古推门走进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朝他投来。坐在靠左位置的小提琴手率先起身，笑着朝他迎了过来。&1dquo;小古，你终于过来了。”
洛古上前握住了递过来的那只手，说：&1dquo;祁学长，好久不见。”
小提琴手名叫祁木，比洛古大十五岁，算是洛古在音乐学院的前辈，是今天音乐会的席小提琴手。
&1dquo;今天你有四曲子啊。”祁木说。
&1dquo;对，一是独奏。”洛古回答，&1dquo;选的是李斯特的曲子。”
&1dquo;匈二？”（此处指《匈牙利第二狂想曲》）
洛古笑：&1dquo;您果然了解我。”
&1dquo;行了吧，你小子就别跟我这儿客套了。”祁木打着，转身跟旁边小提琴声部的声部长们交代两句，随后继续跟洛古说，&1dquo;走，咱们出去待一会儿。”
洛古应诺着，跟在祁木身后一路出了演奏大厅，搭上电梯登上天台。
&1dquo;呼——”祁木长吐一口气，&1dquo;风真大啊。”
&1dquo;已经是秋天了。”洛古说。
祁木站到栏杆旁边，从怀中抽出一根细烟点上，指间夹着一根烟朝洛古晃了晃。
洛古没有接也没有抗拒，而是淡淡地笑着：&1dquo;祁学长，您知道的，我不抽烟。”
祁木收回手，说：&1dquo;早就想问你，洛家的大少爷三年前突然改了心性，烟酒全忌，从交际明星变得彬彬有礼拒人千里之外。这么大变化，肯定有原因吧？”
洛古还是微笑，并没有回应。
一张扑克脸。
祁木略带嘲意地抽了口烟，抬眼望着天边晚霞：&1dquo;听说你抽时间还回了趟国，中间甚至推掉了一场友情会演，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等的那个人出现了？”
这一次洛古毫不犹豫：&1dquo;是。”
干脆、利落的回答。
祁木身形一顿，目光微沉：&1dquo;我以为你之前说的都是搪塞我。”
&1dquo;没有，祁学长，我一直很尊敬您。”
&1dquo;省省吧大少爷，你这幅谦逊样子在别人面前有用，我不吃这套。”祁木皱眉掐灭了烟，随手丢到天台的垃圾桶里，&1dquo;我这比你大了十多岁，还跟个愣头青似的追着你不放，没脸没皮地在你身边晃悠，你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1dquo;在巴黎我就和您说过，您在音乐上给我引了很多路，是我的伯乐。但感情和其他别的东西都无法混为一谈，如果除了这您和我再没别的话可说，古就只好告辞。”洛古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话，颔就要转身离开。
&1dquo;站住。”
洛古停下脚步，扭过头：&1dquo;学长，还有事么？”
&1dquo;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为止，以后再不会跟你提你不想听的。”祁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