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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虾还没洗。我得一个个洗。”

  老杜道：“要不你下午再洗，先做卤煮，我现在就想吃。”

  “忍着！”杜春分瞪他一眼，“啥活不干吃饱等饿，你还好意思催。”

  老杜的呼吸停下，赶紧安慰自己，这是亲闺女，亲闺女，“我改天就回老家。”

  “一个人过？”杜春分问。

  老杜微微摇了摇头：“告诉你爷爷奶奶，你不孝，你虐待我。”

  “你确定我爷爷奶奶不会先逮住你打一顿。一走十几年，连他们死了都不回来。”

  老杜消停了，也没心思出去遛弯。

  无精打采的等到下午三点多，看到小杜把她的大铁锅拿出来，瞬间精神，“小杜，我去给你找木柴。”

  杜春分想翻白眼，当她还在山窝里呢。

  “地上连个树枝都没有，你去哪儿找木柴？”

  家里一个煤炉还被她用来煮卤煮了，“那怎么煮？”

  杜春分在地上挖个凹槽，又去别家找十来块转头搭个简易的灶，然后把大铁锅放上去。

  老杜：“烧什么？”

  杜春分：“烧煤球。不过不是现在。”

  老杜用眼神询问，什么时候？

  炉子刚刚打开，煤火还没上来。杜春分打算等最上面的煤球着了再夹出来，然后再在炉子上上一块煤球。

  由于上了一块煤球几乎没有火，四点钢筋锅才冒烟。四点半火大了才溢出香味。

  小杜的大铁锅太大，一块煤球远远不够，她就弄几块碎煤堆在煤球上面。等大铁锅烧热，已差不多四点半。

  农历正月底依然是昼短夜长。

  天黑的早学校放学也早，四点半就放学了。

  小杜就这个时候开始做她的麻辣小龙虾。

  四点四十，卤煮味出来，院子里弥漫着小龙虾的香味，大孩子小孩子66续续回来，到邵家门口走不动了。

  邵家是搬来的，没见过杜春分几次，孩子们都不敢进。但是又好奇什么这么香，就把跟邵家最熟的万伟推出来。

  万伟也不好意思，一个劲往后退。

  人多力量大。

  一群孩子不论男女齐上手，一起使劲，万伟被推进邵家还往前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