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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页（第2页）

  段淞的瞳孔一瞬间紧缩，似是想要反驳，却哑口无声。

  傅南霜没有继续质问他，而是在此刻蹲下身来，抬手将岑琏挡住脸的头&znj;拨开&znj;，见她面色惨白，正睁着眼，但目光却有些涣散。

  &1dquo;你后悔吗？”她默了默，低声问道。

  岑琏的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转了转眼珠，缓慢地看向她，僵直而麻木。

  但她依然没有说&znj;话。

  傅南霜抿了抿唇，又问：&1dquo;是他逼你的？”

  岑琏却突然咧嘴，似是在笑，但因其他的五官都没有丝毫笑意&znj;，这&znj;笑容便显得十分扭曲。

  &1dquo;他没有逼我，”她的声音低哑而飘忽，像梦呓似的，&1dquo;没有人逼我。”

  傅南霜拧起&znj;眉心，若有所&znj;思地盯着眼前撒癔症似的人。

  她并不相信岑琏说&znj;的话，她和段淞也没有什么仇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行刺他。

  &1dquo;祁王是你的什么人？”傅南霜换了个提问方式。

  岑琏听到这&znj;话愣了愣，随即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1dquo;是我的&he11ip;义父。”

  &1dquo;还有呢？”傅南霜紧接着问道。

  岑琏却在此刻瑟缩了一下，带着她腿上的锁链在地上拖行了一小&znj;段，出了沉重而尖利的金属碰撞声。

  &1dquo;&he11ip;就&znj;是义父。”她低声嗫嚅，但不掩执拗。

  傅南霜面无表情道：&1dquo;但是他并不在乎你的死活。”

  岑琏像是被她戳中了痛处，弓着背抱住自&znj;己的双腿，将整个人缩成一团，又带起&znj;一阵尖锐的锁链拖地声。

  &1dquo;没有关系，”她低声絮语，倒像是在对自&znj;己说&znj;，&1dquo;没有关系，都是我自&znj;愿的。”

  傅南霜意&znj;识到了什么，轻抽了口气。

  &1dquo;他对你好吗？”

  &1dquo;很好。”岑琏点头&znj;的度很快，似是下意&znj;识般，根本&znj;没有片刻思考的时间。

  &1dquo;那&he11ip;”傅南霜强压着心中抽动的空虚感，&1dquo;你喜欢他么？”

  岑琏空洞的目光上移了几分，先是看向傅南霜，随即又抬高了些，看向了立在她身旁的段淞。

  &1dquo;义父对琏儿很好，”她对着段淞说&znj;，却又像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人，&1dquo;琏儿喜欢义父。”

  傅南霜心头&znj;一抽，闭了闭眼，&1dquo;所&znj;以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

  &1dquo;是的，都是我自&znj;愿的。”岑琏答得很快，条件反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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