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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代不关心数字，她只关心另一个问题：&1dquo;为什么接触到的人都会心性突变，是&he11ip;&he11ip;鬼&he11ip;&he11ip;附了身吗？”

  问完了，自己先起一身鸡皮疙瘩。

  罗韧沉吟了一下：&1dquo;像日本的&he11ip;&he11ip;字灵那种？”

  《字灵》是日本的一则怪谈，出自梦枕貘的《阴阳师》，说的是中国唐朝的一个和尚抄写佛经，忽然有一天，有个女子出现在禅房，但总是以袖遮脸，后来和尚忍不住拉下女子的袖子，现她脸上无口。女子消失之后，和尚再次抄看佛经，现有个&1dquo;大日如来”的如字，他少抄了&1dquo;口”，写成了女字。

  故事的寓意是万物有灵，那个字化作无口之女，前来提醒和尚。乍一听，跟刻于甲骨的七则凶案，的确有共通之处。

  神棍想了想：&1dquo;也不像，《字灵》只是怪谈故事，但是我说的这种，看不见，也摸不着，总之就是不祥之物，像是法老的诅咒，冥冥中会给人带来厄运。”

  &1dquo;当时的人敬畏非常，祭祀百神时也曾巫祝祷天，据说卜得的结果是，后世会出一位大德之人，了结这段不祥戾气。”

  说到这里，神棍忽然兴奋：&1dquo;这个人活跃于春秋晚期，是真人，在中国的文化史上大大有名，堪称世界文化名人，你们猜他是谁？”

  曹严华语音洪亮，掷地有声：&1dquo;孔子！”

  罗韧看了他一眼：&1dquo;是老子吧。”

  神棍&1dquo;咦”了一声：&1dquo;小萝卜加一分，刚刚抢答的是谁？”

  曹严华之前得了木代千叮咛万嘱咐，要对神棍毕恭毕敬：&1dquo;神先生你好，我姓曹，你可以叫我曹胖胖。”

  曹胖胖当然不好听，但至少是他现有绰号，他不想再多一个了，小萝卜？天哪，真不知道罗韧怎么忍的。

  神棍教育他：&1dquo;曹胖胖，孔子当然也是文化名人，但是你要联合上下语境来猜，我前头提过函谷关，老子跟函谷关可是大大的有关联，而且老子本身，被尊为道教始祖，太上老君，比起孔子，他更加神秘感一些。”

  他转回正题：&1dquo;七根凶简的事，就要从老子过函谷关说起。”

  传说中，周王室衰微，大德之人老子决意隐退，骑青牛过函谷关。

  令官尹喜颇通天相，隐隐见到紫气东来，猜到会有贵人过关，便早早候于关隘，果真拦下了意欲出关的老子，苦留无果之后，说：&1dquo;先生那么大学问，不为世间留下些什么吗？”

  史载，老子碍于尹喜的盛情，遂于函谷关盘桓三月，留下一部约五千字的《道德经》。

  但是神棍听到的那个版本，远不止这些。

  那个版本里说，老子决意为当世除一大害，引龟甲兽骨中的七道不祥之气于七根木简，用凤、凰、鸾三种青铜简扣扣封，吩咐尹喜说，五行造世，整个世界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构成，其中的每一种都能暂克凶简，但终非治本之策。

  木简属木，木生于土，汲水而长，暗含&1dquo;木、土、水”，青铜简扣属&1dquo;金”，&1dquo;凤、凰、鸾”为当世神鸟，其性属火，至此五行俱全，引神鸟吉祥之气，封印七根凶简。

  尹喜毕恭毕敬接过，问老子，先生为什么不毁了凶简呢？

  老子叹息说，即便乖戾凶邪，但确实是人犯下的罪责，粉饰抑或销毁，都无法抹杀其存在，这早已是史籍的一部分了。

  尹喜又问，那如果有一天，凤凰鸾扣又打开了，七根凶简岂不是又要流祸世间？

  老子哈哈大笑，浮尘一甩，径直跨青牛而去，说，放心吧，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凤凰鸾扣。

  第32章尾声

  也不交代个操作手册、使用规则、禁忌避讳，就这样哈哈一笑，跨青牛而去了？曹严华愤愤，青牛怎么不把他从背上颠下来摔死呢？

  忽然心念一动，大叫：&1dquo;我知道了，是那头狼打开了凤凰鸾扣！”

  越想越对：&1dquo;老子说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凤凰鸾扣，但是没说没有任何狼可以打开凤凰鸾扣！”

  还能这么解释？罗韧哭笑不得。

  神棍在那头怒气冲冲：&1dquo;老子说了没有任何人，言外之意也包括狼了！”

  &1dquo;但是&he11ip;&he11ip;”

  &1dquo;没有但是，老子那样说是显得酷，酷的人说话都是言简意赅的，比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难道要额外强调顺我的人、猪、狗、狼都昌吗？这样啰里啰嗦的，还酷吗？”

  专家都是这样强词夺理的吗？曹严华觉得委屈。

  好在木代站在他这边了：&1dquo;但是，现在看来，凤凰鸾扣的确打开了啊。”

  神棍不否认这一点：&1dquo;打开是打开了，但是打开的一定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狼。”

  那就是&he11ip;&he11ip;非人非狼咯？曹严华脑海中浮现出狼人的威猛身形。

  不过&he11ip;&he11ip;算了，他不敢说了。

  还是罗韧打破了沉寂：&1dquo;那么再看这幅画，山脉和河流我可以理解，据说函谷关是南接秦岭、北塞黄河，画上可能是用山河地势点出函谷关，七根凶简和凤凰鸾扣也清楚了，但是这只狼或者狗&he11ip;&he11ip;”

  神棍展现出了与罗韧木代之前一样的直白：&1dquo;这只狼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猜，猜测是建立在有依据的基础上，不能胡猜。”

  木代的手指在沙扶手上点啊点的：嗯嗯，不能胡猜，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