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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昀：「……」

——其他的他已經懶得吐槽了，但最後那個表情是什麼鬼。

……

第八十五章（下）

徐青鈞的事情好像真的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蘇昀看了不少報紙，然後還特地去圍觀了一下他們是如何審判徐青鈞的。蘇昀發現，徐醫生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律師列舉了一條又一條的罪證，條條都是那樣鮮血淋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他這個始作俑者在聽到這些的時候臉上卻沒有半點兒異色，都是淡淡的應下來了。法庭的神聖肅穆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徐青鈞半分，他站在那兒冷靜的就像是個外人。

然而，他的回答卻有些奇怪。

「為什麼你不經他人允許就去給他們整容？」

徐青鈞冷淡的說：「他們適合。」

「請詳述。」

徐青鈞回答：「他們的臉型、骨頭的輪廓告訴我他們應該有怎麼樣的臉，作為一個完美的人，我覺得我有必要把我眼前的東西變得更符合我的審美，這樣有助於提高手術率。」

「你亂用抗精神病的藥物，而且還多次對正常人使用禁藥。」

徐青鈞冷冷的說：「我沒用亂用，只是那些人不承認自己有病而已。就好像醉鬼從來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病人也一樣，他們明明有病卻不會承認自己是病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

徐青鈞回答：「創造更美好的世界。」

……

蘇昀表示看著徐青鈞的審判，他覺得有點智商不夠用。從法院裡走出來之後，蘇昀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醫院裡的張大媽。這位張大媽曾經熱心的想要給蘇昀介紹對象來著，如今她正神色淒淒的站在法院門口，似乎在看著什麼人。她還記得蘇昀，當看到蘇昀的時候，張大媽眼神亮了亮，走了過來，說：「這不是小蘇嗎？好久不見。」

蘇昀笑了，說：「好久不見。」

寒暄了幾句之後，張大媽皺皺眉，略有些擔心的問：「小蘇，我看你是從裡面出來的吧，那你知道……徐醫生最後怎麼了？」

蘇昀眨眼，沒回答。

張大媽嘆了口氣，說：「當初看到那些聞的時候真把我嚇一大跳了，徐醫生這麼好的人——就是冷了點，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吧？雖然聽說他自己承認了，可是我老覺得不應該是他……醫院裡我可喜歡這小伙子了，雖然人冷，但是真心是個好人。」張大媽嘮嘮叨叨著，說：「那時候我身體不好，子女也不在身邊，自己一個人住在醫院裡頭沒人陪著怪難受的。尤其是我還生活不能自理，每次看著護士她們嫌棄的眼神，我都覺得傷心難受，那時候也就徐醫生不嫌棄我大小便問題，身為醫生卻帶著我去……」

蘇昀愣了愣。

張大媽說著說著，眼眶紅了。不過她也知道這裡不是說事的好地方，她嘮叨了幾句就收住了。她伸手擦擦眼淚，最後說了一句：「徐醫生人可好了，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吧？」

在張大媽之後，蘇昀特地去見了被關押起來了的徐青鈞。

徐青鈞帶著手銬，安靜的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依舊神情淡然。蘇昀坐在他對面，突然說：「我剛才看到醫院的張大媽了，張大媽你還記得嗎？」

徐青鈞冷淡的回答：「不記得。」

蘇昀觀察著徐青鈞的表情，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騙人？」

徐青鈞瞥了蘇昀一眼，冷笑：「蘇昀，我跟你不熟，你不需要在這裡尋求什麼證據來幫助我，我也不需要。在我眼裡，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有用的和沒用的，前一種我不會記得，因為他們對我沒有用；後面一種我也不會記得，因為他們都被我用過了。」

蘇昀驚訝，說：「你今天說的話，感覺都很深奧。」

徐青鈞突然說：「你那天的車禍，確實是我做的手腳。」

蘇昀：「……為什麼？」

「我想你失憶。」徐青鈞淡淡的說，「自從我成功的讓唐維寧失憶之後，我就一直想要讓你也失憶一次。」

「為什麼？」

徐青鈞瞥了蘇昀一眼，說：「因為我變態。」

蘇昀突然很直接的問：「一直以來針對我的人真的就是你？」

「噗！」

蘇昀：「你笑什麼？」

徐青鈞勾唇，譏諷似得說：「你覺得，是針對？」

蘇昀：「不是針對那是什麼？」

徐青鈞說：「既然如此，我們之間沒什麼話好說的了，你可以走了。」

蘇昀：「……」

晚上回到家之後，蘇昀莫名的覺得有些悶悶的。

唐維寧就是蘇昀的心情雷達，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蘇昀的不對勁了。他走到蘇昀身邊，把他圈在懷裡，溫聲細語的問：「怎麼出去溜達一圈，就這樣悶悶不樂的了？」

蘇昀摸摸下巴，然後看看唐維寧，接著繼續摸下巴。

唐維寧勾唇，輕笑：「嘴巴癢？要我親親麼？」

蘇昀：「……你腦袋裡除了那些東西，還能有些別的東西嗎？」

唐維寧皺皺眉頭，有些苦惱的回答：「我腦子裡全都是你，這還不夠嗎？你還想往裡面加一點什麼？」

蘇昀不想跟他繼續糾結這個了，直奔主題：「你覺得……真的就是徐青鈞了？」

唐維寧回答：「那些事情——私自整容、私用禁藥、人體實驗……確實是他做的，證據確鑿不會有錯的。」這些事情他已經核實了很多遍，絕對不可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