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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乔青遥的脸，甚至钳住他的下巴，左右脸查看，幸好既不淤青也无红肿，只是双颊过于瘦削，且眼下青森，唇无血色，整张脸了无生气。

&1dquo;大哥，你可真的不能再瘦下去了，你没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么，眼眶黢黑，好像让鬼上身了&he11ip;&he11ip;你还抽烟，赶紧灭了，不能学点好？”

落雪渐稀，直至消失。

乌云阴霾散尽，冷夜都转暖，行人眉间舒展，连光都雀跃，柴火妞咽下最后一口苹果，兴奋终于可以看见星星了，甚至还有圆月，一切同方才截然不同。

世间百态，原地不动的只有两个人。

乔青遥任由左昀摸他，被摸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都动也未动，他微微低头，近距离端详这个人，看他眼下那颗细小的痣，若有似无，雪落在他眼睫鼻尖，湿湿的融了，像是泪痕，而很久很久之前，这里还是一处伤，若泪溅在上头，还会微微泛红。

左昀揪着人家的衣领体检完毕，确认其并无大碍，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抬头对一双眼睛，近在咫尺，鼻息也交织，乔梦真的眼睛冰凉又柔软，此刻正看着自己，沉重婉转，欲言又止。

突来的沉思和静默，相当令人尴尬，尬的左昀马上当胸一拳，将人推出去一尺，&1dquo;你&he11ip;&he11ip;”

乔青遥踉跄向后一步，他捂住胸口，虽然刀伤不再渗血，但痛还是痛的。

左昀马上又将人拉回：&1dquo;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忘了，对不起，你还好吧？”

乔青遥也不是太痛，但就是要做出一副痛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他摆摆手，表示没事。

左昀有些狐疑的望着他：&1dquo;你刚才牛逼的一对多，现在突然这么脆弱？我告诉你你可少跟我这儿原地碰瓷，你这离退休还有好几十年呢，怎么的，看见马路牙子提前技痒啊，我告诉你你再来劲我可要见义勇为了啊，省的你老了为祸街头。”

第14章

乔青遥饶有兴致的看着左昀，很久之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同他这样讲话。

左昀嘴角勾起来，浅浅一弯笑意，又很快冷回去：&1dquo;哎，说正经的呢，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呢？赵凡又不认识你，你们怎么冲突起来了？”

见乔青遥不语，又继续问：&1dquo;我们倒是认识，他不是好惹的人，我平时都跟他保持距离，我听说他好像还断了脚筋，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就好了，能不能别违法乱纪啊，这样搞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何苦呢，今天你搞我明天我搞你，没完没了爱恨缠绵的搞基呀？”

乔青遥开口：&1dquo;是他自己踩了钉子。”

&1dquo;哦，这样啊，这帮人真能瞎传，不过你们到底都生了啥？你这一身血谁的？”

&1dquo;你去问他们。”

左昀有些无奈的望着乔青遥：&1dquo;行，不想说不问你了，反正没人有事就行，哎，你这叛逆期来的有点晚啊，你以前可乖&he11ip;&he11ip;呃，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你们我都认识，尤其是你，完全就是我介绍给大家的，我觉得我不能装着没看见不管不问，所以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很普通的过来拉架而已。”

说完便引着乔青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一路闲聊。

暖黄的蛋糕店飘出烘焙香气，满街香甜巧克力，他们肩并着肩，走过夜晚街头，穿过商铺马路，左昀甩着车钥匙，乔青遥紧跟着，慢悠悠，闲话也说不够。

不过基本上只有左昀一个人在说，他习惯了，乔梦真向来如此，不善言辞，以往也是左昀的忠实听众，每回都是木讷的跟着陪笑，只是现在不笑了，但也不板着脸，目光淡淡的，偶尔分神，像有心事。

&1dquo;哎，您现在怎么全靠走了，你车呢，你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呢，还是我的幻想啊？”

&1dquo;你们怎么去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决斗，多危险，真出了人命倒街边除了苍蝇根本没有其他生物理你，所以是抱着必死之心么？”

&1dquo;那么原生态的地方，飞沙走石的，你们年轻人真野哦。”

&1dquo;旁边还有枯玉米杆，玩什么苞米地里俩黑影呢，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he11ip;&he11ip;

左昀笑够了，也终于到了车前，他问乔青遥：&1dquo;你怎么走，不嫌挤坐我车我送你也行，去医院检查检查？”

&1dquo;不去。”

&1dquo;那也行，我看你没啥事，那你回家么？”

&1dquo;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