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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he11ip;&he11ip;你家人都不在了，你孤身一人，又能去哪儿?”卫沉默了默，沉吟片刻，一鼓作气说道，&1dquo;等你父亲平反，你就可以恢复林姜的身份，陛下必定下旨安抚其家，你也能安定下来，京城并无几个人见过卫妃娘娘，不必担心有何妨碍，若是&he11ip;&he11ip;若是我向林姜姑娘求亲，你&he11ip;&he11ip;可愿意做卫家妇?”

  &1dquo;卫大人说什么呢，你怕是喝醉了。”卫临波摇摇晃晃站起来，笑道，&1dquo;要么就是我醉了，我方才喝了一壶女儿红，姑娘夸我海量呢。”

  &1dquo;林姜!”卫沉缓缓说道，&1dquo;不要回避。卫沉虽然浪荡数载，却难得开这个口，绝无妄言。”

  &1dquo;卫大人，你我其实都明白，我做不了卫国公府的宗妇，也不想困于内宅之中，卫大人还是不要错付了。”

  她大约真有些醉意了，摇摇晃晃踩上船板上岸，脚下不稳，卫沉忙扶了她一把，卫临波便独自拿着一柄伞，雨幕中青伞绯裙，翩然离去了。

  卫沉独自在船头站立片刻，无声一叹，打算走人时才现卫临波拿走的是他的伞。

  这会儿船娘也让他打走了，四下无人，他竟没有伞回去了。卫沉苦笑摇摇头，在雨中漫步离开。

  ***

  谢澹背着叶初回到雨前斋，雨虽然不大，两人身上还是湿了一些，尤其谢澹，鞋子和衣袍下摆都湿了，两人便各自回房沐浴换衣，收拾停当，谢澹去后头跟叶初一起用晚膳。

  小雨清凉，雨丝一条一条挂在廊檐下，颇有意，屋里光线却很暗，已经早早掌了灯，丫鬟们摆好餐食便退了出去，两人洗了手对坐用膳。

  兴许是听说姑娘跑去钓鱼了，厨房晚膳做了一道红烧鲈鱼，一道桃花虾，谢澹给叶初剥着虾，随口问道：&1dquo;怎么跟卫临波玩到一起去了?”

  叶初道：&1dquo;林姐姐好玩啊，她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1dquo;嗯?”谢澹抬头，示意她说说。

  &1dquo;比如林姐姐说，西域有一种甜瓜甜到粘手，像吃了蜂蜜似的，吃完了你得赶紧洗手，无法运输就只能在当地吃。当地白天特别热、夜间又特别冷，当地人早穿棉袄午穿纱。”叶初认真的表情道，&1dquo;她说我们在京城吃到的蜜瓜，其实都只有五六分熟就摘了，才能长途运来，根本就不够甜。”

  &1dquo;嗯。”谢澹点点头道，&1dquo;等以后有机会，哥哥就带你游遍山河。”

  &1dquo;你是皇帝，你能随便出去玩?”叶初表示怀疑。

  谢澹道：&1dquo;说反了，我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1dquo;好吧。”叶初笑嘻嘻道，&1dquo;北地我去的少，就没去过，江南我倒是去过不少地方。那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先带我去北地玩。”

  两人都没有诸如&1dquo;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习惯，尤其谢澹忙的时候，饭桌上大概是两人聊天最多最清闲的地方，总有各种说不完的话。用完了膳，丫鬟捧上铜盆来漱了口，撤了桌子下去。

  外面雨竟下的更大了，哗哗的雨声铺天盖地，隐隐还有雷声，谢澹便牵着她的手去塌上坐。他随意往塌上一靠，故意使唤叶初：&1dquo;来帮哥哥捏捏肩膀。”

  &1dquo;背我背累了吗?”叶初问。

  &1dquo;那倒没有，你才多轻。”谢澹笑道，&1dquo;你哥这两日事情有点多，可辛苦了，好好捶捶。”

  叶初便捏着小拳头给他捶肩膀，谢澹受用地挪动肩膀让她捶，问道：&1dquo;卫临波还跟你聊什么了?”

  &1dquo;哥哥你别老叫人家卫临波，人家叫林姜。”

  叶初欲言又止，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谢澹现小姑娘有事儿，便拍拍她的后脑笑道：&1dquo;又琢磨什么事情呢，跟哥哥说说。”

  &1dquo;没什么。”叶初顿了顿，还是问道，&1dquo;哥哥，你会封我做公主吗?”

  &1dquo;&he11ip;&he11ip;”

  谢澹眸光一凝，顿了顿，身体一撑坐起身来，握着她的小拳头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盯着她的小脸不动声色问道，&1dquo;怎么忽然说这个?”

  &1dquo;就&he11ip;&he11ip;问问呗。”叶初道，&1dquo;说错了，皇帝的女儿才是公主，你是皇帝，我是你妹妹，要封应该是长公主对不对?”

  谢澹沉吟不语，半晌，问道：&1dquo;卫临波告诉你的?她还说什么了?”

  &1dquo;林姐姐就说长公主最最厉害了，谁都不敢欺负她，做了长公主可以有一个公主府，还能有封地，有钱有闲，神仙日子。”

  &1dquo;安安想做长公主吗?”谢澹问。

  小姑娘想了想，没有回答，却反问道：&1dquo;哥哥是怎么打算的?这些事情我又不是很懂，还不都是哥哥安排。”

  谢澹默了默，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如今满朝文武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叶初的存在，他势必尽快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总不能再这么含糊下去。

  谢澹道：&1dquo;安安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安安。哥哥是皇帝，安安如果一辈子做我的妹妹，那就该是长公主。”

  &1dquo;那哥哥要封我做长公主?”

  &1dquo;哥哥不愿意。”

  &1dquo;为什么啊?”

  &1dquo;哥哥只要下一道旨，封你做长公主，那就落实了兄妹名分，就得守兄妹之礼，亲兄妹之间也不可能亲密无间&he11ip;&he11ip;安安要做长公主，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了，不想跟哥哥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