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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姐，你没事吧？扶着门框一会儿要笑，一会儿要哭，这是什么qíng况？学紫薇吗？”小愉纳闷地看着我。

  &1dquo;你赶紧写作业！”我尴尬地咳咳，板着脸走到她身边，&1dquo;又玩手机！”

  &1dquo;哎呀！我正跟班长短信！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小愉手指不停。

  &1dquo;什么到最关键的时刻？”我好奇地凑过去看。

  &1dquo;表白啊。”小愉说得无比轻描淡写。

  &1dquo;什么？你才多大！表什么白！”我把她的手机夺过来看。

  愉公主：&1dquo;我还不能答应你。”

  班长：&1dquo;为什么？”

  愉公主：&1dquo;因为我不想伤害其他人。”

  班长：&1dquo;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了！小愉，我爱你。不要理会那些扔向我们的砖头，我要把它们一个个捡起来，长大以后，用这些砖头给你盖一座宫殿。”

  我瞠目结舌手脚僵硬地放下手机，默默扭头看着小愉：&1dquo;谢愉同学，对13岁的少男少女来说，显然你们懂得太多了。”

  &1dquo;得了吧姐，你13岁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懂了吗？奶奶说那会儿秦川哥就老来找你，往家打电话！”小愉讥笑我。

  &1dquo;那不一样！秦川是我小！”

  &1dquo;姐，说真的！你怎么不跟秦川哥好啊，他那么帅，家里又有钱！”

  &1dquo;庸俗！我才看不上他呢！”

  &1dquo;虚伪！每次秦川哥给你打电话你都眉开眼笑地聊半个小时，那个杨澄来电话，一分钟你就挂了。”

  &1dquo;那&he11ip;&he11ip;那是因为国际长途贵！”

  &1dquo;切！那刚才呢，瞧你一副坐立不安爱抚门框的样子，肯定是想起秦川哥了吧？我也纳闷，我们小孩子没办法，你们都是大人了怎么还磨磨叽叽的！我要是你，喜欢就说，想他就去找他！”

  小愉的话犹如空中的一道闪光，令我猛地清明，我拉开房门就往外走。

  &1dquo;姐，你gan吗去？”小愉在我身后问。

  &1dquo;我忘了跟奶奶说，明天要出差！”

  &1dquo;去哪儿啊？”

  &1dquo;上海。”

  担心他就去找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第五节

  第一次去上海是逃离，而第二次则是奔赴。一路我仿佛都在冲，直到冲到静安希尔顿酒店11o3房间的门口，我都还没喘匀气。秦川打开门，屋内的阳光倾泻而出，晃了我的眼，以至我似乎产生错觉，秦川脸上的惊喜表qíng，仿佛想立刻拥抱我一样。

  秦茜也在房间里，她还是那么美，即使身处风bao之中，也没能遮掩她的娇艳。她的美貌会让人忍不住去揣测她的人生，而我相信大多数人都猜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她坐在落地窗前，笑着跟我打招呼，我也冲她笑。电视里正在播曹象儿的背景资料，就着电视声，她点了支烟，缓缓给我们讲这几年一辉和她还有上海的那些事。

  她说他们当年来到这里，以为这里就是江湖。而实际上，没有江湖，江湖只在电视里、电影里、小说里，他们不过是走了一条窄路，遇见对脾气的便拉着一起走壮胆，对面有人要过来，两拨人就摆一摆，能说通互相侧着身子过了，说不通就只能凭各自的本事，最终只能剩下一拨人继续走。而不管往哪边走，都以为总有个头儿，其实没有，最初你就走错了，既然上错了车，注定下错了站。这两年他们都乏了，秦茜说她喜欢鲜艳，喜欢白天，喜欢金灿灿的，喜欢一切看起来光明的东西，因为那便是她生活的对岸。可他们这行是靠人与人打jiao道做起来的，原先一辉说，钱有用光的时候，jiao道没有，你来我往，大家就能一起往前走。可反过来说，谁也不能随便停下来，钱可以挣可以还，而jiao道用了，怎么还？一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金刚池脱手，就是曹象儿接的盘，这也正是他们与这起案子最紧密的联系。

  电视里正在说曹象儿犯的一件命案，秦茜哼笑着说，瞧，人是有多复杂，他帮过我们，也害过别人。毕竟曹象儿做得太大了，想踩刹车都踩不住，当初有多风光，多前呼后拥，现在就有多1ang狈，多墙倒众人推。

  &1dquo;秦茜姐，不会有事吧？”我并没有太懂她说的这些，只是为我幼年的伙伴深深担忧。

  秦茜揽住我：&1dquo;没事乔乔，起码现在我还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不是吗？小船怎么说的来着？一切都会好的。”

  &1dquo;姐，一辉确定9点来接你？”秦川看看手机。

  &1dquo;嗯，他到了给我电话。”

  &1dquo;他要是没来怎么办？”

  &1dquo;那我就哪里都不去了。”秦茜的眼神第一次飘忽起来。

  &1dquo;你们要去哪儿？”我疑惑地问。

  &1dquo;跑个路。”

  &1dquo;还会回来吗？”

  秦茜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