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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尔摇摇头，“他爸爸生病了。”

  祁妙连连点头，抓着程尔又低声问，“他头像怎么回事啊，不许瞒我老实交代。”

  程尔回想那个阴闷天气里告白，含糊其辞说：“就那样。”

  她有些害羞，脸都红了，埋下去。

  “那样是哪样啊？”祁妙爬起来撑她桌子上闹她。

  程尔笑着没说，祁妙快好奇死了，她故意说听说那天唱歌的时候有人给她告白的事情，程尔怕被旁人听见，捂住她嘴。

  “去上厕所，我告诉你。”程尔放下起身。

  “我天，真的啊啊啊啊啊。你搞到了。”祁妙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程尔让她冷静点。

  祁妙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程尔，“啧啧啧，我就说学神当初对你不一般。果然。”

  程尔示意祁妙保密，祁妙挽住她手：“说真的，小耳朵，我好羡慕你啊。”

  说起感情的事情，祁妙黯然神伤，“林澈真的是个大木头，我有点喜欢不动了。”

  程尔懂祁妙的心情，听见她说：“我觉着他是知道我心意的，故意装不知道。”

  叹了口气，“我喜欢他，他却想跟我当哥们。”

  从厕所回教室途中。

  祁妙忽然说：“那不是学神吗？”

  二楼的走廊，贺让骁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程尔紧盯着舍不得放过一秒，心跳得有些快，“好像是。”

  回教室的步子都快了，刚走到后门口，视线刚好看见坐着的贺让骁的侧脸。

  他好像瘦了些。

  头剪得短了些，后颈往上那块茬很短，露出头皮，后背松散地倚着课桌，肩膀的骨头在校服的映衬下凸出明显。整个人气质干净清爽。

  他正单手托着腮听林澈说话，还是老样子。

  林澈朝门边看了眼，立刻朝贺让骁挤眉弄眼，贺让骁撑起头，慢条斯理侧身看向后门。

  视线隔空撞上，程尔弯了下唇，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搭在课桌上的手腕。

  “啧啧啧！”林澈起哄。

  贺让骁抬手按了他后颈一把，警告他闭嘴。

  男生们一哄而散，贺让骁瞧着他，漆黑的眼里带着纵容的笑。

  程尔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浑身都有点热，她抬手蹭了下耳朵，耳尖红得暴露了少女的情绪。

  擦着贺让骁进座位坐下，他也坐下来，高大的身体紧挨着，身上那股气息重萦绕过来。

  轻轻浅浅的却格外好闻。

  祁妙转过身跟贺让骁说话，他面上回答她的问题，另一只手从桌肚移到程尔那边。

  手指轻轻挠了下她手心。

  程尔瞬间警觉，绷直了背坐起来，祁妙被吓一跳，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笑嘻嘻地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