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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清脆，很年輕，像是在哪裡聽見過。

陳誼攏了攏罩在身上的開衫，環視了寵物店一周。

一會兒逗逗狗，一會兒看看貓，身上的戾氣被沖淡了。

「孟姐，你回去休息吧，這兒交給我。」休息室里，沈小姜一邊說，一邊雙手扶著孟姐坐下。

孟姐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笑道，「還好你們學校就在附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呀，就是太拼命了，這離預產期也沒幾天了吧？」沈小姜給孟姐接了一杯溫水，說道，「要不，你跟店長請假吧，你手裡的活我來做。」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今天本來就不舒服，還硬撐著上夜班，幸好摔在椅子上，萬一摔在地磚上......」沈小姜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想到孟姐家裡的情況，她明白，孟姐需要這份工作。

因為肚子裡素未蒙面的小傢伙，孟姐學會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好好好，今天這裡就交給你了，算我欠你的。」孟姐喝完水，準備起身。

「什麼欠不欠的，沒有的事兒，你快回去吧。」沈小姜說，「以後不舒服直接說，我隨叫隨到。」

孟姐點點頭，「來客人了。」

「知道啦，我來。」沈小姜小聲回答。

「哦，對了，還有隻布偶沒驅蟲。」孟姐一步三回頭。

「知道啦，我來。」沈小姜表面上催促，笑容卻越發溫柔。

送走孟姐，她回到寵物店，才注意到店裡的客人。

身形頎長，纖瘦窈窕，亞麻色短髮下，一截脖頸白的晃眼。

「您好，想買點什麼，需要給您介紹嗎？」沈小姜開啟營業模式。

陳誼緩緩轉身，眼神清清冷冷，沒有溫度。

對視的一瞬間，沈小姜的心臟又停了一拍。

她木木地杵在原地，身體僵硬的像是被點了穴。

「是......是你。」沈小姜舌頭髮顫。

「啊不......」她糾正道，「小姨你好。」

小姨？

這兩個字從沈小姜嘴裡說出來，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佳寶的同學？」陳誼的聲音很好聽，像是被海風吻過的晚霞，綿綿柔柔，溫溫潤潤。

「是的，今天晚上佳寶生日宴上，我們見過。」沈小姜跟著回答。

「嗯，」陳誼帶著三分警惕，淡淡的說，「你好。」

沈小姜快眨眼，然後撓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所以，小姨，你要買什麼？」

陳誼搖搖頭，指了指清洗房的玻璃窗，「喏，我的貓，驅蟲。」

「二傻是你的貓？」沈小姜來不及把說出口的話咽下去，連忙閉嘴並尷尬的笑笑。

「二......傻？」陳誼小小地擰了一下眉毛。

「不是，不是，送貓來的是個阿姨，她從來沒跟我們說過貓的名字，我們店裡目前有兩隻布偶長期驅蟲，為了區別它們倆，我就私自取了名字，不好意思啊。」沈小姜真誠的解釋道。

陳誼不為難她，語挺慢，「另一隻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