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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西利赞一（第2页）

阴仪无语地看了一眼夜辉，正要叹口气，就瞥见远处的海平面上好像浮起了一道巨大的黑影。“诶，现在咱们赶紧跑，一坨子烂尸漂过来了，一会这里得臭飞起来。”阴仪拍了拍闭目小憩的夜辉，看夜辉疑惑的眼神，就知道他刚刚根本就没注意到海上有什么。“不是我说，你啥时候才初步掌握感知啊，阳仪刚告诉我大古这几天下来已经从初入门槛变得极其熟练了。”夜辉挑了挑眉，正要张口问话，就听到阴仪呕了一声，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一股恶臭便已经扑面而来。

……

夜辉和阴仪呆在某处山头上，这个位置已经闻不到那股仿佛要置人于死地的恶臭，而且还能清楚地看到那片已经没有人影的海边。

“啧，我真的是服了，要不是为了节省能量消耗，我至于连个感知都舍不得开吗？”阴仪将一块石头摔碎在地上，气氛地说道。

“那啥，话说你啥时候教我过感知了？”“我没教吗？”“没有。”“……”

气氛有点沉默，但阴仪只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那就好，我还想着上一次战斗过后，你也该有展开自己感知的能力了。结果一点苗头都没有，感情是我没教你怎么开啊。”

“……算了，你赶紧教吧。”

“挺简单的，反正你现在已经到了开启感知的门槛，我就不讲理论了，直接带你实践一轮好了。眼睛闭上，放轻松，第一次开启感知还是很刺激的。”

夜辉听话的闭上眼，然后把头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导着自己本源，随后，自己的原本所看见的虚无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山头。那是上帝视角，他明明闭着眼，却看清了自己所身处的山头的每一处地方，每一处角落。无论是一叶一石还是一滴水或一粒沙，全部都清晰无比，全部掌握在自己眼前。紧接着下一刻，又是无数的光点浮现在山头。其中代表生命的绿色光点是最多的，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头，但也是诞生、消失最快的光点，毕竟，那些虫类的生命何其短寿，又有无数天敌。但看着那些绿色的光点诞生、消失，夜辉轻轻叹了口气，竟是回想起刚才做的梦来。

人的生命其实也这般脆弱呢。夜辉在心里想到。曾经，那两个与他最亲近的两人轻易地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自己只能在尸体前无能地哭泣。

如果可以，真想改变这一切啊。夜辉感慨了一下，每当想起他们俩，内心就是一阵抽痛。如果不是他，妈妈会和那早已经被害死的爸爸很幸福地活着，如果不是他，那位自己的挚友一定会成为家里的骄傲，考上心仪的大学，过着幸福的日子。而正是由于他的存在，伤害了两个家庭。

“他们俩死亡，是因为你呢。毕竟我只会针对你，孩子。”夜辉从挚友葬礼归来后，坐在破烂小板凳的夜墨岚这么说道。

老妈说，她觉得死亡并不可怕，只是去陪夜辉的老爸而已。如果不是两者爱的结晶还在，她对这世界不会有任何留恋。

“我见到你老爸之后，我才觉得那些小说里的一见钟情是真的。明明你老妈我也见过不少比他帅也有钱的帅哥呢。”

至于惨死在车祸中的那位朋友，夜辉对他的歉意最大，两人非亲非故，对方却一直将自己视为挚友，还经常花钱为自己买好吃的，却最终落下那样的结局。

“走神有点久了吧，赶紧回神，咱们要进行下一步了！”阴仪忽然出声打断了夜辉的回忆，夜辉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端正好心思，准备看看阴仪说的下一步是什么。

很快，夜辉不再只“看”见这处山头，越来越多的东西映入自己的“视线”内。街道、汽车、店铺、桌子、书本、笔，等等，所有在自己“视线”内的东西包括它们的细节通通一览无余。

正当夜辉感受着这种看穿一切的感觉的时候，精神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疲惫，还不等他问，阴仪已经在解答他的疑惑：“被扩张的精神，这就是感知。你可以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但也会对精神带来一定的负担，现在这个程度就会开始逐渐消耗你的精神了，如果继续扩张，消耗也会进一步增大，一旦到达极限并且不及时收敛……你的话大概会晕个一两天，然后一段时间内头偶尔会有剧痛。”

“那我可以看看自己的极限吗？”夜辉出声问道，这种新奇的体验太有意思了，虽然现在已经开始有了精神消耗，但他感觉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里。

“精神上的极限我建议你还是别碰比较好，虽然说吧，因为你意志力比较强悍，使得你的灵魂，也就是精神的本质。比起大古都要强得多，但想要挑战极限，你还是先等等吧，你还没到那程度。”

本来听到自己有领先大古的地方正高兴的夜辉，被这么一说后，好心情就这么低落下去。

“好吧，那我想看看刚刚的海边行不。”“这你可以自己试试，就像刚刚我给你引导的那样。”

按照阴仪刚刚示范的，夜辉成功让怪兽尸体所在的海滩纳入自己的感知，除了充满细节的“模型”，还有那些大概有几百个玻璃球一样大的绿色光点，是人类。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几号的光点，大概是在沙滩里生活的生物了。

“嗯？”忽然间，夜辉好像现了有些不对劲，轻吟一声，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具怪兽尸体上。

有一粒比那些要大的多的光点此时正在尸体的头部里微微颤动，就像是一个新生儿尝试感受这个世界一样，但身体的腐朽明显让它无法做到这一点，可它却依旧没有放弃，仍旧在不断地颤动。

“阴仪，它是不是要复活了？”

“算是，它的灵魂应该在死去时并未脱离自己的身体，而且直接在原地进行轮回。导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挺多，我就懒得和你讲了，以后你见得到了也见怪不怪了。总之，如果它一会重新掌控了自己的旧体，那它也确实算复活了。”

“这么说，它是不是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夜辉睁大眼睛，语气竟是变得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