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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不知道他们两的关系，又数落了一顿6征：“当哥哥的要照顾妹妹，以后娶了老婆才会疼老婆，等过完年，我做菜的时候你过来学学，烹饪是男人必须掌握的独门技能。”

  云渺看他被数落，乐得前仰马翻。

  6征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因为是过年，那奶奶还附赠了两个大红苹果：“小伙子，我看你不错，我家有个孙女，介绍你们认识下呀？”

  云渺见势不对，立刻拉着6征跑了，“奶奶，我哥他特别花心，女朋友都是按队排的，千万别被他骗了！”

  那奶奶闻言“砰”地把门关上了。

  6征垂着眼睫看她，云渺仰着脸，一点也不心虚：“我看你没时间去学做菜，替你想个办法拒绝了。”

  6征：“哦？那我还要感谢你？”

  云渺拿了他手上的钥匙开门：“不用这么客气。”

  6征：“……”

  时间一晃好几年了，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

  6征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父母早亡，一个人住，整天吃食堂，偶尔在家，绝对不会费那么多时间包饺子。

  云渺的到来，从某种程度上说打破了他原有生活里的平衡。

  在她来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孤独。

  在她走后，那种感觉才被凸显出来。

  经历过融融盛春，才会觉得冬日寒冷、萧索，不可忍受。

  云渺一盘饺子见了底。

  6征又往她盘子放了几个：“再吃几个。”

  云渺顿了筷子问：“6征，你还记得对门的奶奶吗？”

  6征点头：“记得。”

  云渺：“她还在吗？”

  6征：“早几年脑溢血不在了。”

  云渺：“哦。”

  6征忽然笑了一瞬，说：“她说的很对。”

  云渺抬头看他：“什么？”

  6征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拂过一瞬：“要照顾妹妹，才能照顾老婆。”

  ＊

  早饭之后，云渺跟着6征去了警队。

  技术部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张琼琼裙子上的沾染的物质，和在过道瓷砖缝隙里采集到的物质一样，是某种果酒和氢氧化钠的混合物。

  云渺皱眉：“确定是酒吗？”

  “对，氢氧化钠溶于酒精，并且不会和它生化学反应。”

  也是，对张琼琼而言，酒的吸引力可比果汁强多了。

  kTV为了盈利，禁止顾客自带酒水入内，进门的地方都有保安查包。

  进门的自助吧台都是按人头收费，价格不高，三十一个人，可以选择的是牛奶和软饮，喝酒的话需要另外收费。

  所以，凶手的酒只能是在kTV里面获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