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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得很，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翻了个身后，又继续睡。
过了一阵，旁边的人又推了他一把。
姚京困顿地睁开双眼，伸手打开床头灯，现6谨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怎么了？你跟你哥一样失眠吗？”姚京沉声问道。
“我的脸好疼。”6谨常紧皱起眉头，用手捂住自己右边的脸颊。
脸疼？姚京听完之后，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他捧起6谨常的脸蛋，在灯光下照了又照，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受伤的迹象。
“是怎么个疼法来着？”他问6谨常。
6谨常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疼啊，有一阵没一阵的疼。”
脸疼肯定是不可能的，姚京猜测有可能是牙疼。
姚京琢磨半秒后，对他说：“把嘴巴张开让我看一下。”
6谨常乖乖把嘴巴张大，一边张嘴，他一边说：“我的头也好疼，也是有一阵没一阵的疼，好难受。”
他不是医生，但这种情况他以前也体验过，极可能是牙疼引起的阵性头痛。
可是现在大半夜的，上哪儿去看牙医？
在天亮到来之前，姚京只好从家中的备用药箱中找了点止痛药，给6谨常喂下去，暂时先顶一顶。
吃完药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6谨常的疼痛感似乎缓解了一些，才又睡了过去。
姚京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出手机给罗医生了条信息，让对方明天帮忙联系一下医院牙科那边。
或许是昨夜的剑花猪肺汤喝多了，姚京第二天一早就被尿急弄醒了。
罗医生的办事效率很高，姚京刚上完厕所回来，就收到了信息，说牙科那边帮忙预约好了，让他上午九点过去看诊。
姚京看了眼时间，现在八点十分左右，一会吃过早饭开车过去，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姚京回到床边，伸手拍了拍6谨常的肩膀，唤道：“6谨常，快起来。”
见6谨常没反应，姚京直接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快别睡，起来了，换好衣服以后赶紧下楼吃早餐去，一会带你过医院看牙医。”
6谨常出了几声极不情愿的呜呼，在姚京的拖拽下，被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着看着姚京。
就在姚京准备将他拉下床的时候，突然间，6谨常整个人惊了一下，把手从姚京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姚京那张脸，乌黑的眼珠子里写满了错愕。
对上那股眼神的时候，姚京心中倏地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