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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柏沉松不在，她就问梁峰，那个送花的小松去哪儿了。

  听着挺逗的。

  &1dquo;阿姨我来了。”柏沉松敲了门进去，里面空调开的足，热烘烘的，很干燥。

  女人张嘴，无神的眼睛看到门那边，&1dquo;小松。”

  &1dquo;我又来了，梁峰等会儿就过来。”柏沉松坐在边上把花插好。

  &1dquo;好。”女人小声回，&1dquo;我这段时间越来越看不清了。”

  柏沉松手一僵，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话。

  说起眼睛，柏沉松思绪跑到了梁峰身上，这人上午还坐那儿揉，每次都得缓一阵儿才行。

  &1dquo;我给您读诗吧。”柏沉松把思绪拽回来，拿起了那本已经翻破了页的书，表皮封面上的插画都掉了色。

  梁峰进来的时候柏沉松还在读，女人望着窗外有点儿困了，眼睛半眯着。

  柏沉松转头看了一眼他，招了招手。

  女人听到门声猛地睁眼醒了，喊了句小峰，&1dquo;要吃饭了吗?”

  柏沉松笑，&1dquo;吃饭了。”

  梁峰坐那儿给她喂，平时都是员工按时按点儿进来，今天打了招呼，没让他们过来。

  &1dquo;你先吃。”梁峰转了个头。

  屋子里稍微开了点儿窗，干燥的热气慢慢的窜了出去。

  &1dquo;我听他们说下雪了。”女人开口笑了笑。

  &1dquo;嗯。”梁峰顿了下。

  女人没说话，就是吃饭的动作又慢了点儿。

  柏沉松坐那儿慢慢吃饭，等梁峰喂完，他也刚好吃完。

  柏沉松接着过去给她读诗，梁峰又在旁边吃饭。

  等诗念的差不多了，女人就困了，俩人看着她睡着，悄悄关好门走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反反复复的循环。

  门外的寒气裹着微风吹在脸上，柏沉松拢了拢身上的棉服，天气变的快，时间过的更快。

  第一次见梁峰还是炎夏，这会儿都下雪了。

  外面的雪花停了，气温变的更冷。

  马丁靴一脚踩下去嘎吱响，有节奏的一声接着一声。

  梁峰插着兜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柏沉松拿着雪涂在他脸上的时候这人才反应过来。

  柏沉松手被冻得红，嘶口气儿，赶紧塞兜里去了。

  梁峰被人涂了一脸雪，倒是没什么反应。

  柏沉松刚一口气儿松下去。俩儿人走到院子门口的树底下的时候，梁峰转头一脚踹树上了。

  树上那几大坨雪直冲着俩人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