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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ldo;是我。&rdo;那个依然冷淡的声音自报家门：&ldo;我是向凡，你记起来了吗，&rdo;他顿了顿，&ldo;子默的老乡。&rdo;我愕然，向凡，那把剑？他会有什么事找我？我&ldo;哦&rdo;了一声：&ldo;记得记得。&rdo;向凡干脆利落地说：&ldo;我找你有事，现在就在你楼下，你赶快下来。&rdo;&ldo;啪&rdo;的一声电话断了。我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难道是……直到欢欢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ldo;林汐，你没事吧？&rdo;我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脱下洗衣服专用的外套，飞快地穿上长羽绒衣，拿起包和手机就急匆匆往外冲。临走时，匆匆忙忙对欢欢说：&ldo;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等我回来吃饭。&rdo;欢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傻傻地&ldo;哦&rdo;了一声。外面很冷。迎面吹来一阵寒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向凡在我不远处看着我，手上似乎还拎着一个包。他的眼神和吃火锅那晚一样，怪怪的。&ldo;找个地方，我有事跟你说。&rdo;他走过来，命令般地对我说。片刻之后，我们俩站在那个满眼萧索的小竹林中。我看着他，他却低头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忍不住，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突然抬头，眼里满是谴责，声音像鞭子一个字一个字抽在我身上：&ldo;林汐，你还嫌子默被你折磨得不够吗？&rdo;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润润唇想开口，但每个字说起来似乎都有些困难：&ldo;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向凡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ldo;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rdo;他顿了顿，仿佛拼命在压抑心中的怒气，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和善，&ldo;从我们大二开学起，子默就有点不对劲，要知道他一心想着出国深造，平时除了学习之外，最多跟我们一起打打球出去喝喝酒，对其他一概不热衷。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一个怪问题，他的表情古里古怪，&lso;向凡，你有没有跟女孩子拌过嘴，还觉得很过瘾？&rso;&rdo;说到这儿，向凡的嘴角有些微柔和，他微微侧过脸去，&ldo;我当时听得实在太吃惊了，要知道他是我们系出了名的不解风情的木头，于是就悄悄告诉了夏言，他是情场高手，断定子默一准是开了窍，看上谁了。但是，不管我和夏言他们怎么问他、逼他、引诱他，他死都不肯说。我们不得要领，只好用排除法，东猜西猜地乱猜一气。猜到后来，夏言断定子默是在他家，知慕少艾地看上了漂亮又有点娇气的沙沙小妹妹，于是夏言和少麒就有事没事拽子默回去，给他进一步制造机会。奇怪的是，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还真的每次都肯去。&ldo;我们上大三那年，有一阵子沙沙常打电话来找子默，但他多半不在，就算接到了也平平常常的看不出什么，倒让我们有点大跌眼镜，还以为他生性奇怪，就算喜欢上一个人，也这么与众不同。&ldo;后来我们私下里议论的时候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次，我和子默在上自修，他相当心不在焉，一直在纸上涂涂抹抹的，后来趁他中途出去，我掀开盖在纸上的书，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看到整张纸上，反反复复写满了两个字，从没见过的。&ldo;我一直琢磨不透子默为什么要写那两个字。直到开学来吃饭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看到子默看你，看到我们说话时子默刀子一样的眼神。我知道，我们都错了。我想那天，夏言大概也看出来了。&rdo;我低头无意识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眼中缓缓升起雾气。&ldo;大概两个多月前的一个周末，我们在教室和指导老师讨论毕业论文的选题，子默接到一个电话，我从来没看到他那么激动过，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转身就往外跑……&rdo;我震惊。那个电话，那个电话……向凡的声音冷冷地又飘过来：&ldo;可是，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酒吧服务员给我打来的电话，我跑去一看，子默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那个服务生从他身上的通讯录上找到我。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去，在路上我听到他叫你的名字，一直在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