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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束缚(第1页)

谢清晏是疼醒的。

醒来时正逢天边鱼肚白,冬月日短,约莫应该是卯时初。

昏暗的房间中空荡荡的,日头没上来,冷蓝的光平添几分萧瑟的意味。

谢常每次出关后,都会升几天早朝,幸世邈大概是去上朝了。

谢清晏趴着睡了一整夜,身体僵僵的,又疼又麻。当她想支起身时,却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在了床脚。她侧目看了看手腕上的白绸,系得极紧,勒出了红痕。

她苦笑一声。

原来比起被背叛,幸世邈更厌恶她有逃脱的想法。

大概在他心中,一条狗存有背叛的想法无足挂齿,因为狗是伤不了他的。可狗不能动了逃跑的心思,因为哪怕拴得再紧,也总有能跑掉的时候。

谢清晏喉咙干涩,本想试着唤唤门外是否有幸世邈留下伺候她的人,吐出第一个字时却又哑然了。

她被束成这样,幸世邈定然不愿外人看见,怎么会留人伺候她呢?

谢清晏不仅不能起身,连翻身都做不到。她只能趴在床上望着紧紧合上的窗,根据透进来的光亮判断时辰。

幸世邈是在日头正高时来的,来时身上还穿着朝服未换下,束高官,锦衣文禽,看着颇有一番清贵风流。

触及他腰间玉带时,谢清晏连忙移开了目光,尽管上面已经没有她的血迹,可她仅仅是看着,背上的伤就更疼了些。

幸世邈坐在她床边,手轻轻拂过她冰冷的脸,柔声问“还疼吗?”

谢清晏这顿打挨得不轻,她估摸着幸世邈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再动手了,言语间便放肆了几分。

她冷笑一声,回道“幸相也是中过两榜进士的人,问这话是不是太没脑子了些?”

她背上的伤还渗着血,脚踝更是疼得麻木,怎么可能不疼呢?

幸世邈知道她心中难免怨恨,便不计较。

他掀开谢清晏的衣服,手法极细致地给她上药。

可手法再细致,药抹到伤口上还是疼的,谢清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却不唤疼,只有额上忍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

幸世邈想起昨夜上药时,她眼角滑落的泪与梦中呓语,心中难免愧疚。

“疼就哭,不要忍。”

谢清晏不言语,偏过头不看他。幸世邈默默地上着药,涂到最严重的伤口时,她纤弱的背脊轻轻地颤,出细不可闻地抽泣声。

幸世邈唤得小心“疼吗?阿宝...”

阿宝,如珍似宝。

幸世邈怎么会待她如珍似宝呢?

“你没资格这样叫。”闻言,谢清晏微弱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声音冷冷的却又带着凄然“你总是喜欢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你是真的,把我当狗看。

幸世邈本不愿和她置气,听到这时却又不由地在意。他挑挑眉,语调高了些“那谁有资格?宿宜年还是伏鹤?”

宿宜年一直是他心中的陈年旧刺,至于伏鹤...

“哦,臣忘了,宿宜年是个哑巴,叫不出来...”幸世邈声音阴冷了些,又继续说“那便只有伏鹤了。殿下您这次欺师犯上,臣觉得都是受伏鹤挑拨。他自诩是直臣清流,当然是盼着‘文死谏’的,您说对吗?”

正好,许多官员弹劾他蛊惑东宫生出欺师犯上之心,只要他想,伏鹤马上就能身异处,顺带还能洗白谢清晏的罪名。

幸世邈本来懒得动伏鹤,伏鹤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书呆子,懂得经史子集,却不懂半分治国实干。这样的人虽是蠢货,但也是忠良,他不愿背上骂名...可,要是他与谢清晏有半分苟且...

谢清晏转过头,对上他薄怒的眼,轻嘲“你倒真不怕坐实了奸相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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