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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桁發了個問號過去，結果也是一樣出現了紅色感嘆號，他臉色一黑，猶豫了一會，打了電話過去……

這一次，手機終於有點回應，只是響了三四次對面才接起來。

「餵？」方澈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睡著後被吵醒了。

「你今天來基地了？」

「樓桁哥？」對面聲音突然變得清晰了許多，叫完名字安靜了一會，而後帶著埋怨哭腔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進樓桁的耳朵。

「你們到底想在我這裡騙去什麼啊？」方澈帶著委屈的控訴攪亂了樓桁心裡那潭平靜的湖水，漣漪四起。

樓珩站在原地像是動彈不得了，手指抓著手機的指腹泛白，用力過猛導致手背的上青筋凸顯。

「你說什麼？」樓桁眸色晦暗。

可只能聽到方澈的哭聲，一聲一聲讓樓桁冷漠都徹底被擊碎，他張了張嘴，卻被方澈搶了先：

「你應該在我第一次說喜歡你的時候就告訴我，幹嘛要騙我啊……」

「嗚嗚我、我那麼喜歡你，結果你就是為了騙我好玩，你甚至想吃了我這個目擊證人，我什麼都給你了，你弄得我那麼疼，我都好好忍著的。」

「呃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凶起來的時候有多疼啊，我真的討厭疼……」

手機對面一邊哭一邊控訴，甚至抽空打了個酒嗝。

「我沒騙你，現在去找你說清楚。」樓桁拿起外套往外走，神色焦急。

方澈還在胡說著酒話，樓桁不捨得掛斷，聽著又覺得心疼。

愧疚和悔意在這一刻終於達到了峰值。

上了車，樓桁動作利落髮動引擎，手掌壓在方向盤上，緊蹙眉峰調轉方向駛了出去。

路上他吃下了幾顆安定劑，眼睛的顏色終於從猩紅色變成了金色，目光下斂，呈現出一種乖張和鋒銳，路燈照映進眼裡，一片碎鑽似的光。

副駕駛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樓桁踩著兩個路口的黃燈飛馳而過，馬上要到方澈家時，他才接通電話。

「樓隊，出事了……你沒睡吧，能不能出任務。」周星在手機里有氣無力道。

「講清楚情況。」樓桁下意識問出口後，想起上次他因為任務擅自利用方澈，讓他被人帶走受了傷。

恍惚想起剛才自己向他示好時，只是輕輕舔了兩下便受了傷，脆弱得讓人離了視線就不放心……

「我有其他安排，高俊風去了就聽他安排。」

樓桁說著就要掛斷電話，已經踩下了油門，車快得窗外的風聲都變得如此喧鬧。

「出事的在紅楓路，是樓隊你之前讓我盯得那家遇襲。樓隊，你還是不打算過來嗎？」

周星之前熬夜守著這條街那棟洋房，他太清楚這個地方對樓桁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