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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有些熟悉的敲打聲,他和方澈相隔不足一米,體內那暴動的因子漸漸平復,呼吸也不再紊亂。

樓桁撫摸上自己手臂的傷,昨晚他就發現了,方澈似乎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是第二次了,靠近方澈他那想要肆虐的心就安靜下來,那隻水獺就像他發狂時注射的安定劑。

樓桁本是想等方澈離開了自己再走,卻沒想到……

「哎!」是那一驚一乍的小水獺精發出的驚呼,「樓、樓桁?你怎麼在這裡。」

方澈只是抄小路回家,沒想到撥開樹叢,看到的是靠在樹根下,遍體鱗傷的樓桁。

在微微暗下來的叢林裡,那雙如碎金月影般的眼眸恍然間像是少了幾分白日的壓迫感,在看清樓桁的傷勢後,方澈來不及考慮別的,緊張地蹲下去,看著樓桁身上的傷手足無措,想扶人起來都怕弄疼了他。

「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是誰……不,我現在應該送你去醫院。」

醫院在城鎮,需要離開這片雨林,方澈很少出去,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已經不想進城求什麼更好的發展了,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開個小酒館,方澈習慣這安逸和自由了。

但眼下樓桁傷成這樣,他顧不得許多了。

樓桁想說不用管他,晦暗的視線落在方澈身上,他除了嗅到方澈身上那一股濃郁的貝殼味,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要幫我?」話鋒一轉,樓桁說。

方澈猶豫了片刻便說出了真相,他那眉心擰著,視線都緊隨著樓桁身上的傷口,捂住一個還在淌血的傷口,感覺手心都在發燙:「你不記得了,你之前就在這條河邊救了我,而且就算你沒救過我,你傷成這樣我也不能視若無睹呀……」

沉默了許久,樓桁出聲回答他。

「只是皮外傷,不需要去醫院。去藥房幫我買幾支藥足夠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

方澈答應得倒是好,樓桁一連說了幾個半人專用的止血消炎藥,方澈最後只記住了碘伏和紗布,走出沒幾步遠又蹲了回來。

「你說的藥名太長了,我一個也沒記住,我手機也不在身上……」

樓桁眉梢一挑,額角的青筋直蹦。就在他準備拿出手機,打算借給這個蠢得要命的水獺用,就聽到方澈道:

「我送你去醫院吧,或者先跟我回家,你傷得好重,要是等我回來你死了怎麼辦……」

樓桁想自己瘋了,他竟然打一隻剛成年的小水獺精的主意,真是窮途末路了。

如此想著,樓桁剛要撐起身子離開,就看到方澈眼角的淚,微怔在原地。

方澈眼角滑下兩行清淚,很快眼角便紅了一片,嗚咽的聲音在暮色里變得格外清晰,樓桁第一次遇到這麼能哭又吵的水獺精。

尤其是那隻水獺精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嘀嘀咕咕:「這裡也傷了,這裡也嗚嗚嗚……」

樓桁移開視線,冷冷回了一句:「現在死不了,你再哭下去就不一定了。」

方澈聞言,擦了擦臉上的淚,抽噎的聲音還有些停不下來,樓桁感覺到自己體內殘留的一點不穩定情緒都消失不見了,他目光幽深地看向方澈:「先去你家。」

方澈臉上掛著淚痕,沒想到樓桁這麼快就同意了,心口似有若無掠過一絲甜意:「好,那你等我,我現在就去把車開過來。」

方澈不怎麼愛開車,雨林深處本就有一段泥濘的路,只能開家裡那輛吉普車,他還不怎麼熟悉。

要不是昨天出了那樣一檔子事,他以前都是從納爾多流域游水上來的。

很快,方澈開了一亮棕色的越野車過來,上面貼著小水獺貼紙,還挺可愛。

……

方澈開車回了城郊的小別墅,雨林的景觀漸漸變少,螢火蟲路燈變成了閃爍的霓虹,路上車流不息,方澈緊握住方向盤的手滿是汗水,精神也高度緊張。

後排靠在座椅上的樓桁唇色越發慘白,鮮血弄髒了方澈車座後,而後,他隨意放在那座椅上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我們到了,要不要扶你一下。」方澈說著下車給樓桁開車門,手小心翼翼伸在半空。

樓桁側目看到那豪華的別墅區,淡淡回了一句:「不用。」

方澈聞言訕訕收回手,走在樓桁左前方帶路,結果走了沒兩步,餘光里樓桁停下,身體搖晃,直直往前倒去。

「哥!」方澈情急之下喊出了一早就想喊的稱呼。

方澈接住樓桁時,對方的手掌變成了黑乎乎的貓爪,尖銳的指甲刺破了他手臂的皮膚。

鮮紅的血沿著兩人相接之處一滴滴落入泥土裡。方澈額頭滲出汗珠,他疼得咬著下唇看著靠在自己肩上昏迷過去的樓桁,那烏黑髮亮的髮絲垂落在額前,少了幾分疏離感。

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勁,方澈才把人搬到自己家裡,等回過頭感覺到自己手臂疼痛時已然晚了,那裡霍然三道爪痕。

疼痛之餘,方澈卻在心裡暗暗懊悔,樓桁那黑乎乎貓爪到底是粉肉墊還是黑肉墊。

第5章差點人沒了

方澈的爸媽住在離城鎮更遠一點的市中心,那裡除了半人,更多的是人類,方澈不習慣市中心的生活。

成年水獺基本都是獨居,除非找到伴侶,方澈一個人住在城郊,開了個小酒館,只有每個周末回去爸媽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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