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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飞行课的后续4K（第1页）

“不要混科打岔。”虽然是这么说着，麦格教授绷紧的脸上仍然稍微放松了些许，她挥了挥手示意哈利和罗恩更靠近一些。

“教授，请您不要将我们开除出飞行课！”罗恩低垂着脑袋，就连满头鲜艳的红看起来也黯淡了不少，“我不会把你们开除出飞行课的。”麦格教授说着，同时把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眼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之后有接近一刻钟的时间办公室里面都十分安静，除了麦格教授靴子踏在羊毛地毯上的细微动静以外只剩下罗恩是不是吸着鼻涕的声音了。

又过了差不多半刻钟，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总算打破了变形课教授办公室内的诡异沉寂，哈利怀疑如果麦格教授再在眼前多转上几圈的话罗恩恐怕会忍不住疯掉——他的脸上已经开始露出介于基督蒙难和犹大出卖圣子前既紧张又恐畏的复杂表情，“哪怕是被开除出去，我还是会救纳威的。”他不止一次在哈利耳边重复道。

“教授。”德拉科有些胆怯地推开了办公室大门探进来半个脑袋，罗恩现自己见到了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之后心里居然难以置信地升起了一丝如释重负——他实在受不了和麦格教授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

“教授您找我？”一个年纪在十五岁左右的格兰芬多的男孩跟着德拉科身后钻了进来，他的身体相当结实，脸刀刻一样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棱角分明，眼神当中更是被坚毅所充斥，走进门以后他先是有些惊讶地瞥了身后长有翅膀的哈利一眼，但很快就克制地把目光转到了麦格教授身上。

“我给你找来一个还算可以的守门员苗子。”麦格教授指了指正躲在角落缩着脑袋的罗恩，红男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一年级生。”伍德皱了皱眉头，“而且我至少还能为格兰芬多守上三年的门！”说罢他扬起了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相当结实的肌肉。

“确实如此。”沉默了数秒以后，麦格教授像是赞同了伍德的意见一样轻轻点了点头，见状罗恩又低下了脑袋，他脸上的沮丧恐怕就连牙牙都能轻松现，“但是必须得早做打算，现在我们的替补席实在称不上有多少竞争力。”麦格教授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太久没取得过学院杯的胜利了。”伍德红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吧，教授。我会带着他试试的。”伍德总算是勉强接受了麦格教授的提议，“希望这个韦斯莱不会和他两个哥哥一样令人头疼。”乔治和弗雷德都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中的一员，尽管天赋异禀，但是时常不服从命令和在训练中偷懒让伍德对这对双胞胎兄弟难称得上有什么好感。

罗恩兴奋地握紧了拳头，然后隐蔽地挥舞了一下（差点碰掉了麦格教授摆在附近的金色飞贼模型），“太棒了哈利，我有可能会成为霍格沃兹历史上最年轻的魁地奇队员！”他压低了声音朝着哈利说到，脸上的雀斑因为过于兴奋甚至夸张地鼓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颗颗尖锐饱满的粉刺。

“可是在伍德离开霍格沃兹之前恐怕你很难获得什么出场机会吧？”哈利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俗话说足坛四苦，罗马的队副布冯的替补，还有阿森纳和利物浦，替补守门员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得在板凳上坐比起其他位置长得多的时间，想出头难于上青天。

“至少我进魁地奇球队了——爸爸和妈妈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罗恩不以为意地应着，对他来说能获得进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机会已经十分满足了。

“还有哈利。”就在两个缩在墙角的小巫师窃窃私语的时候，麦格教授突然提起哈利的名字，他有些错愕地抬起脑袋，现面前的三人齐齐望向了自己，“一个找球手苗子。”麦格教授指着哈利说，“他在完成了六十英尺的加上升后仅靠单手就抓住了从空中正往下坠落的韦斯莱先生——臂力相当惊人。”

“真的吗教授？”伍德脸上的不情愿瞬间化成了激动，哪怕麦格教授不提，他也不会忘记上一学年在对阵斯莱特林时的惨败——他们急需要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强力找球手。

“你看过魁地奇比赛吗哈利？”他兴奋地围着哈利不停打转，眼神几乎像是被彻底粘在了哈利身后巨大的骨翼上面，“我早听说过你了，你简直是天生的魁地奇选手，这么出色的身体如果不用在魁地奇赛场上不得不说是一种令人遗憾的挥霍！”

哈利摆了摆脑袋，“麦格教授，我恐怕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天赋异禀。”他说到，哈利对魁地奇既不感兴趣也不可能会去主动了解。

“不可能！”没等麦格教授出声，伍德已经开口大声说道，“你父亲哪怕放在格兰芬多漫长历史上也是最出色的魁地奇选手，直到现在他仍然是我们的偶像——你肯定继承了他在魁地奇上的天赋。”他甚至开始激动地凭空胡乱比划着哈利看不懂的手势，“看看你的这对翅膀！我甚至已经想到了你加入之后我们能拓展出多少套全新的战术了——这肯定能打斯莱特林那群兔崽子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真的不喜欢魁地奇，麦格教授。”哈利说，伍德脸上的激动开始缓缓消失，”可是......“他干巴巴地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试图挽回哈利的心意，比起继续沉淀下去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眼前明明出现了能够改变球队眼前局面的天才却只能眼睁睁错过的痛苦。

“够了，伍德。”麦格教授摆摆手制止了伍德的话语，她盯着哈利的眼睛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哈利被盯得有些毛了才说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回来找我。”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哈利从未见过麦格教授展现出如此失落的表情，“可以把翅膀收回去吗波特先生？”

“当然”哈利点了点头，在数人有些惊诧的目光中他身后巨大的骨翼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回收缩，直至背部变得光溜溜像是什么也没生一样——当然，衣服上不可避免地被戳出了几个孔洞。

“现在你们都回去吧。”麦格教授将哈利的衣服变回原状后就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办公室。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加入。”伍德一脸沉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可以先到魁地奇球场上看看我们训练的样子——说不定你会因此改变主意。”说罢这位格兰芬多的队长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哈利，你真不该拒绝麦格教授的！”走出办公室以后罗恩忍不住说道，就连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德拉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格兰芬多恰好在找球手的位置上有空缺，如果你刚才答应的话毫无疑问将成为格兰芬多历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罗恩的脸上写满了遗憾，他由衷地替自己的好朋友惋惜。

“可是我真的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哈利摊手表示，“不过她居然没扣我们的分——这可真是稀奇。”对于向来铁面无私的麦格教授来说可不会有什么偏袒自己学院的说法——哪怕会因此输掉学院杯。

“对了哈利，斯内普让你去他那里一趟。”走到楼梯岔路口的时候德拉科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斯内普教授？”哈利说，“他找我又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德拉科晃了晃脑袋，“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对了——他可是我的教父，如果你开口恳求的话，我不介意替你在他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他扬了扬下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罗恩十分熟悉的讨厌样子。

“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在罗恩和德拉科再次吵起来之前哈利扯着红男孩走下了楼梯，“你先回去吧，我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找我干什么，说不定得在他那里耽误不少时间。”哈利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担心那个老蝙蝠，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在四楼走廊边上打转了。”

...

“啊，我们的波特先生再一次大出风头。”刚走进魔药课教师办公室，哈利耳边就传来了斯内普熟悉的冷嘲热讽，“这下格兰芬多的大明星伟大事迹里又添了一笔——或许哪天我们该开始考虑请一位作家为你书写传记了。”

“可我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哈利对斯内普的阴阳怪气熟视无睹，“传记什么的还是等我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再躺在摇椅上和儿孙辈诉说吧。”

“看起来波特先生暂时还没有被傲慢冲昏头脑。”斯内普阴冷的眼神在扫过哈利脖子上的挂坠时顿了一顿，随后又很快地将目光汇集于哈利脸上，“听说你今天在飞行课上生出翅膀了？”

“来自血脉的微不足道的馈赠而已。”哈利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再一次让骨翼撑破背后的长袍，“这下我变得比斯内普还像蝙蝠了——至少外表看来如此。”哈利心道。

斯内普没有注意到哈利心中不怀好意的想法，此时他正背对着男孩仔细观察着他身后的翅膀，“远远称不上成熟。”他用手指掂量了一下骨翼上透明的薄膜，“你没和韦斯莱先生一起摔成肉泥不得不说真是一个奇迹。”

“那看起来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哈利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刚才麦格教授居然想让我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真不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明明我已经够忙了。”

“你答应了？”斯内普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他语气冰冷地问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当然没有。”哈利打了一个哈欠，“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运动。”

“好了，把你的翅膀收回去吧——我的办公室里可没有那么人供你显摆。”斯内普说，“现在给我立刻出去。”

哈利出门的时候郁闷至极，不仅仅是因为斯内普又一次差点让他的鼻子和门板来上一次亲密接触，更多的还是因为斯内普那难以相处的古怪脾气——他甚至懒得像麦格教授那样给自己的衣服施展一个恢复如初。

“我、我不能这么做...请原谅我主人。”哈利再一次路过八楼走廊的时候听到了某些细微的动静，这一次他选择在稍远的拐角处止住步伐——敏锐的听觉确保了他在这个距离仍能清楚地听见走廊上的声音。

“你必须加快度，奇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起来奇洛教授像是在和谁说着话，另一个声音相当陌生，哈利一次也没有在霍格沃兹听见过，“我会尽力的主人。”奇洛教授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痛苦，他挣扎着回答了那个陌生的声音。

“要快，奇洛...在邓布利多现之前。”哪怕是单单通过声音，哈利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和奇洛教授交谈的那个人身上掩盖不住的邪恶——尤其是在提到邓布利多名字的时候他语气中的怨恨几乎化成了实质。

哈利没有选择打草惊蛇——既然邓布利多有自己的计划他也懒得胡乱插手，重新走到楼梯口后哈利故意加重着步伐朝走廊走进，“下午好啊，奇洛教授！”他故意大声地朝着奇洛打着招呼。

“下、下午好，哈、哈利。”奇洛教授语气又恢复到了往日里软弱无力的模样——虽然他语气中的慌张就连巨怪都能察觉到。

他扶了下自己有些往下滑落的紫色头巾之后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样往哈利相反的方向走去，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看起来特别渗入，也难怪有不少学生猜测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是被某只吸血鬼给咬了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奇洛教授走远之后，哈利用力揉了揉额头上的闪电状伤疤——刚才在接近奇洛的时候那道伤疤变得格外地炙热，几乎就像是要把他的脑袋彻底点燃一样。

直到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伤疤仍在隐隐作痛，哈利甚至没和其他小巫师们打过招呼就径直走向寝室躺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