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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说得高兴的时候，一个人能不停地说很久，克拉克听得也挺高兴，但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他还是铁面无私地叫了停：“你该去睡了。”

“那个黑蝙蝠让我抱头对墙，然后……啊？”妮可说到兴头上被打断，忍不住愣了一下，克拉克给她晃了晃手机锁屏，示意她看时间：“十一点半了，你该睡觉了。”

“……啊。”妮可也从战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有点低落地说，“那好吧。”

她跨过窗框，回到了自己房间，又探出脑袋跟隔壁的克拉克说：“那晚安啦。”

克拉克朝她点了点头，妮可缩回脑袋，关上窗拉好了窗帘。

一番洗洗弄弄过后，妮可躺到床上已经快要一点了，她眼皮都快要耷下来了，偏偏还记得在睡前给彼得发几条消息：【我今天在哥谭行侠仗义了，超开心！】

【还看见了蝙蝠侠，他的车子超酷！】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试试他的车子。】

【下次我们一起来玩呀！这是个旅游胜地！】

……

第二天晚上就是酒会，克拉克虽然是以记者的身份参加这一次的酒会，但拿到了邀请函的记者是不需要围在酒店外拍照采访的，而是直接在正式参加酒会的时候寻觅采访对象。

这也意味着克拉克需要穿得正式一些，而作为他女伴的妮可也需要正装出席。

化妆品和裙子高跟鞋全都由克拉克提供，妮可当时看着他从箱子里拿出这些东西都惊呆了，一直到她走到举办酒会的酒店里，她都还有点没弄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把裙子放箱子里都不会皱的？难道连裙子都看血统吗？！”

克拉克微笑着没说话，妮可一进电梯就松开了挽住他的手，转过身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身上的长裙，然后拎起了长裙的一角，又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美滋滋地自我夸耀：“哎呀我长高了10厘米真好看。”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克拉克，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连拍了几张，克拉克看了看楼层说：“到了。”

妮可一气呵成地把手机放回手包里拉上拉链，又飞快地转过身来挽住了克拉克，脸上摆出了礼貌的微笑。

她刚站稳，电梯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门外是金碧辉煌的上流社会，妮可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面孔，她跟着克拉克的脚步往前走，小幅度地东张西望，过了会儿忍不住好奇地问：“布鲁斯·韦恩在哪啊？我之前在维基百科上看到他好帅的。”

克拉克早就把这里都扫了一遍，他朝着自己熟悉的同行点了点头，嘴上跟妮可说：“他不在这。”

这让妮可不免有点失望，就在此时，她听见背后不远处有人笑了起来：“布鲁斯。”

妮可赶紧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休息室的走廊那边走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了客套的笑容，和刚才说话的男人握了握手：“很久不见。”

妮可又飞快地转回头，她看了一眼边上的克拉克，压低声音说：“天呐！那就是布鲁斯·韦恩啊！他长得比维基百科上壮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爷是本蝙！又大又壮的本蝙！十分有安全感的爸爸【不

克拉克听她这么说，也同样转过了头，他平静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又平静地转了回来，低头和妮可对视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妮可稍稍缩了缩脖子，抿着嘴抬手做了个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然后她动了动脖子，看了看周围，没过两秒就忘记自己刚才不说话的决心了，她仰起脑袋看着克拉克说：“你去找人采访？我自己去吃东西就好了。”

这个宴会厅一共就这么点大小，来的人不是社会名流就是记者，克拉克也不担心妮可出事，他想了想，放下了手，叮嘱她：“不要吃太多。”

他会说这句话，是因为妮可这条裙子本来就是刚好能穿上，要是稍微吃得多一点，裙子可能就不那么合身了，妮可被他这么一提醒，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有点懊恼的表情，克拉克顿了顿又说：“还有，不要喝酒，你还没到饮酒年龄。”

“天呐！克拉克，别这么古板，我都已经能开车了。”妮可不太高兴地想要反驳，克拉克看了她一会儿，脸上的微笑渐渐收了起来，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妮可。”

妮可垮下肩膀有点不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啦好啦，知道了。”

她想想又有点不太甘心，压低声音嘟囔道：“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我爸爸。”

对于这样的抱怨，克拉克选择了无视，他随意扫了扫周围，选择了一个大都会的企业家，抬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妮可四处张望了一下，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刚好从她面前经过，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拿酒杯，但就在她快要碰到酒杯的时候，她的手又转了个方向，拿起了边上的果汁。

她机警地看了一眼克拉克所在的方向，发现对方果然将视线投向了这边，妮可于是有点心虚地笑了笑，然后朝他抬了抬手里的果汁杯，表示自己相当听话。

克拉克这才收回目光，妮可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往前走，这里没有一个她的熟人，但这并不会让她感到不自在，妮可一向都很会自娱自乐，她站在角落的桌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布丁，眼睛扫视着全场，在脑内把这些人的脸和电视上看见的身份一一对应了起来。

然后她抿着叉子露出了一个微笑，觉得要是有人今晚在这里放个炸弹，明天美利坚的经济就要倒退十几年，这时，她听见边上有个人对她说：“这位小姐，你在想什么？”

妮可转头看了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手里端着酒杯站在她边上，对上妮可视线的时候，对方风度翩翩地笑了笑，微微点头：“我是阿尔法集团的董事之一。”

这是个位于加州的大集团，但妮可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听了对方的身份，只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更加正确了。

出于礼貌，妮可把手里的盘子放下，朝他露出了一个客套的微笑：“嗯……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那人满心都是今晚要来一场艳遇，于是兴致勃勃地想要自我介绍，但他的话刚起了个头，他们不远处的窗玻璃就碎了。

尽管宴会厅里放着音乐，但这声音仍然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他们朝这边看了过来，刚才还在叨叨的那位年轻董事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发出了一声大叫，手狠狠地一抖，杯子里的香槟洒了一些在袖子上。

妮可好歹也参加了这么多场战斗了，虽然身体素质和那些复仇者们还差得远，但有些意识早就和普通人有了区别，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把这个男人拦在了身后，看着窗边。

宴会厅里安静了五秒，但窗外没有后续了，那个董事可能是觉得刚才有些丢人，为了挽回面子，他从妮可的身后走了出来，朝窗边走了两步，还相当作死地朝窗外探了探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