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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还没有告诉她！”茉莉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林雅清，“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纯洁可爱的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和这样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去揭发他？”

“可是……”林雅清摇头，“路子宇并没有死不是吗？他还活得好好的，就算是子牧曾经让人去杀他，但没有成功不是吗？这就算不上买凶杀人！”

“没有成功？确实，路子宇是没有死，不过……”茉莉笑得很夸张，“他杀死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就是凌氏广告的前任总裁，现任董事长凌度的母亲！”

林雅清呆住了，喃喃地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你以为凌氏为什么像吃了火药一样针对我们？他们一定是发现了当年的真相！不过既然警察没有找上门，就说明他们并没有掌握到什么证据，”茉莉的目光在路子牧的脸上转了一圈，“不过这可不代表……我也没有哦！”

“不可能……”林雅清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所深爱的人竟然是个杀人犯！怎么会是这样？路子牧在她的眼中，纵使有再多的缺点，但还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他和杀人犯联想在一起。

“小雅，她在说谎！”路子牧看到林雅清的表情，有些急了，他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的，宁愿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仍然是那个正直的形象。

“我……说谎？”茉莉哈哈大笑，“还记得那个叫纪成刚的男人吗？是我帮你联系到了他，也是我把钱给了他！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还有他最后哭着求我说他不干了。本来我也觉得这样太残忍，劝你放手呢，但你却非常坚持，甚至用他喜欢的女人的性命来威胁他，他最后还是做了！”

路子牧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林经理，你应该是很想知道这些的吧？”茉莉不理会路子牧的愤怒，继续说道，“纪成刚那个笨蛋现在应该已经下了地狱吧？不过路子牧，路大总裁，你若是死了，一定也会去地狱陪他！还有……我……”

她情绪有些激动，“我也会跟着下地狱的！不过林雅清，你觉得怎么样？是要跟我们一起下地狱吗？”

林雅清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很乱，想起了苏洛洛跟她说过的话，显然苏洛洛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不愿意告诉她而已。

她一直认为，是苏洛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抢夺路氏的市场，帮助自己所主持的凌氏广告成为岳州市的广告界霸主。但如果茉莉所说的是真的，如果路子牧真的害死了凌氏广告前途总裁，她这样做根本就是人之常情！纵然手段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她林雅清也没有立场来指责对方。

难道她一直以来爱错了人？

“小雅……”路子牧看到林雅清神色不对，有些担心，“你没事儿吧？”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林雅清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路氏广告大楼，林雅清拨通了苏洛洛的电话，“苏洛洛，我要见你！”

“好吧，”苏洛洛在电话那头说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交易

一个小时后，苏洛洛来到林雅清指定的咖啡店里，林雅清已经点好了咖啡，坐在那里等着了。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等苏洛洛坐了下来，林雅清迫不及待地问。

苏洛洛猜得到，林雅清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急着从自己这里确认，反问道：“你想问什么？”

“茉莉说……子牧是杀人凶手，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林雅清犹豫了一下，“她一定是在撒谎，想破坏我和子牧的关系！对了，她喜欢子牧，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苏洛洛皱眉，“她都说了什么？”

她知道林雅清爱路子牧爱得太深，完全无法接受对方的这种黑暗过往。毕竟这是犯罪，无论如何都不是一句宽恕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的。林雅清可以接受路子牧以前有过女人，只要他现在是爱她的，这种事情她可以接受。但如果路子牧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雅清将自己所能记得的茉莉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向苏洛洛说了一遍，苏洛洛听罢，缓缓点头，“基本上……她说的也算是事实！”

“怎么办……”林雅清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苏洛洛说道，“就是劝他自首，争取宽大的处理。虽然我们手中现在没有证据，但绝对不会放弃调查！”

从林雅清刚刚的话中，苏洛洛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茉莉是知道当年车祸事件的真相的！那么她将成为唯一一个可以证明路子牧是凶手的人！而且茉莉的手中似乎是有某些可以作为指控路子牧杀人的证据的！

得知这个消息，苏洛洛觉得车祸案有了一些转机，但又有些担心，路子牧知道茉莉手中有这种证据的话，他很可能会进一步对茉莉采取行动！必须想办法尽快从茉莉手中拿到证据，晚了的话不但得不到证据，只怕连茉莉的性命都会有危险。

可偏偏茉莉对路子牧还是不肯死心，这样的话她就不会乖乖合作，只能陷入被动。

茉莉今天去找林雅清，向她坦白路子牧的过往，目的也就是想让林雅清退出，好取代她的位置。这足以说明，茉莉还是爱路子牧的。

“你打算怎么办？”苏洛洛问，“现在你已经知道路子牧是什么样的人了，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林雅清很矛盾，一时间难以做出决定。

“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苏洛洛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

……

路氏广告公司大楼。

路子牧阴冷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一张照片，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刚刚就在林雅清离开后，茉莉给了他这张照片。

照片上赫然就是他正在与纪成刚交谈的画面。

“以为我不会留下证据以防你变卦吗？”茉莉把照片拍在桌子上时说道，“我可是职业间谍，不会做出让自己没有退路的事情……这张照片只是视频中的一个截图而已，事实上，你与纪成刚的交易已经被我录下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她挑衅地一笑，“和我在一起，或者去监狱待着，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林雅清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面目，想来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你还犹豫什么？”

这段视频是茉莉最后的底牌，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她也不想拿出来。既然拿出来了，路子牧心里清楚，这是茉莉最后的挣扎，如果他不同意，那下场就只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亲爱的，我还是爱你的！”茉莉走到路子牧的身边，妩媚地一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实在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上次你派人来害我，我都没生你的气呢！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得不到的，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