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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惑挑眉：&ldo;比如？&rdo;比如跑去皇宫把皇上和王爷绑了……祁真严肃道：&ldo;自杀之类的。&rdo;这就叫惊骇世俗？莫惑抽出他手里的东西继续看，头也不抬：&ldo;不会。&rdo;&ldo;万一呢？&rdo;&ldo;不会，他不是受不住打击的人。&rdo;祁真打起精神：&ldo;可有凭证？&rdo;&ldo;没有。&rdo;&ldo;那你……&rdo;莫惑打断道：&ldo;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很冷静的一个人，输得再惨也不会发疯。&rdo;祁真沉默，他虽然看这人不爽，但还是相信对方的判断的，所以沐家少主是红衣疯子的可能应该不大。他出门前只从说书人那里得知两个人爱穿红衣，分别是红央与这个沐家少主，如今这二人都被排除在外，那便只剩后来听说的杀手与魔教头子。他问道：&ldo;我听说悬影的主人也爱穿红衣？&rdo;莫惑不清楚他的话题怎会跳得这么快，微微静了静，忽然联想到他方才在问沐家少主的事，便知这小子恐怕是想找人，淡淡道：&ldo;他也不会是你那朋友。&rdo;祁真不想与他理论可能性，而是问：&ldo;他叫什么名字？&rdo;莫惑霎那间有短暂的停顿，目中情绪渐深，但这变化实在太快，祁真刚要有所察觉地仔细打量，便见他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像是对谁都亲近不起来似的，只听他慢声开口：&ldo;他姓凤，凤随心。&rdo;凤随心……祁真默念这个名字，记下了。&ldo;说说你要找的人吧，&rdo;莫惑经他一提倒是想起午饭时要问的话，看向他，&ldo;那真是你朋友？&rdo;祁真犹豫地要点头。莫惑及时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凑近：&ldo;你可想好了，不说实话，我没办法给你找。&rdo;祁真便闭上嘴。莫惑一眨不眨盯住他：&ldo;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对吧？&rdo;&ldo;……嗯。&rdo;祁真老实地应声，下意识想搬出应付空山派少年的说辞告诉他是给朋友找心上人，但转念一想莫惑不好打发，肯定会问是什么朋友能让自己做到这种程度，顺带还会打听朋友的底细，实在麻烦，便只得翻出应付自家大哥的话，认真望过去。&ldo;好吧，我说，其实我是很久以前见过他一面，自此难以忘怀。&rdo;莫惑反应片刻：&ldo;难以忘怀？&rdo;&ldo;对，不怕你笑话，我看上他了，&rdo;祁真一脸深情，&ldo;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他，如果不能找到他，我这辈子都会活得不痛快！&rdo;莫惑：&ldo;……&rdo;26、书童王爷5莫惑的神色极其平静。他这人向来如此，除非面对特别亲近的人或被逼到一定程度，否则情绪无论多么剧烈，表面都会镇定淡然，令人窥探不到半分端倪。他望着少年，总觉得不能按卫玄的猜测想，那时奶娃娃好像才三岁，能懂什么？&ldo;你们是如何认识的？&rdo;祁真仍被他捏住下巴，忍不住拍开他的手挣脱出来：&ldo;很早的事了。&rdo;莫惑向后靠着软榻，冷淡地吩咐：&ldo;说。&rdo;祁真知道这人不好打发，便不再费心思地编故事，而是努力回忆上辈子的事，当时他刚刚与大哥吃过晚饭要出宫回府，接着就被绑了，最后落得跌死的下场。他默默捧着杯子，眼神遥远：&ldo;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还是在外面，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把我……嗯，扛走了。&rdo;莫惑静默一下：&ldo;然后？&rdo;&ldo;然后他带着我见了几个人，&rdo;祁真尽量说得含糊点，&ldo;我们去了一间房子，于是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又分开了。&rdo;莫惑感觉越听越像是在说庙会上的事，再次静默，忽然问：&ldo;他为何扛走你？&rdo;&ldo;过去太久，我也忘了，&rdo;祁真想了想疯子乖张的性子，推测道，&ldo;大概是脑袋不知在哪撞了一下吧。&rdo;&ldo;……那他可有对你说过或做过什么？&rdo;祁真的思绪一时有些远，那疯子将他们绑了后并没做过分的事，打人是肖衡干的，总忘记给他们带饭的也是肖衡几人，而疯子要忙着假扮皇上受人跪拜，只偶尔会来一趟，来了也是与大哥聊得多，和他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倒是总给他带御膳房的糕点。其实重生归来，每每想起疯子他的心里都有些复杂，他会被绑，疯子是罪魁祸首，可在那段日子他却盼着能见到疯子，因为这人一出现，肖衡便不会再打他，平剑岩那三个畜生也会暂时收敛看向他的目光，他反而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