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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珉在一旁，不服氣地指了指自己，「我看起來很好色嗎？」

見陶知爻看了過來，生蚝妖趕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我就是覺得，覺得你很帥，陽氣一定很美味，才動了心思……」

生蚝妖說著，臉上的表情竟有些害羞起來，可它現在的模樣實在有些令人不敢恭維，布滿皺褶的臉上長著如同蚝殼刺一樣的突起，隨著它心情的波動，臉上的突起還往外飆墨綠色的汁液。

秦相珉直接表演了個地鐵老人看手機。

陶知爻安慰他，「沒關係，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友粉嘛。」

秦相珉：……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生蚝妖和海帶妖忙不迭道：「您說您說。」

「你們剛剛說，你們不知道那海神祠有問題？」

此話一出，在座的其他幾人除了知情的蕭聞齋外皆是譁然，尤其以鄭飛鵬為最，他當時是對海神祠文化和蚝殼牆最感興的幾個人之一，甚至私下找過郭泛，讓他再給自己科普多一點相關的東西。

可按陶知爻現在所說，那海神祠難道有什麼別的秘辛？

海帶妖和生蚝妖的腦袋都搖成了撥浪鼓，「什麼海神祠，我們真的沒見過啊。」

神祠護佑民眾，如果生蚝村真有海神祠保佑，它倆哪敢在村子裡引誘活人興風作浪啊。

陶知爻假裝還不知道那海神祠的詭異黑霧，順著它們的話問生蚝妖道：「你不知道嗎，就是我們第一次碰上面那裡，那海神祠的牆面還是用你同族的屍體做的呢。」

蚝殼牆是用生蚝的殼加上水泥石灰等材料築成，雖然於妖怪而言，沒有修煉出靈性的同類它們根本瞧不上，但說是「同族」，倒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生蚝精似乎想起來了，但它的說法，卻在陶知爻的意料之外，「哦我想起來了，你說那面牆啊，可那牆上的東西並不是生蚝殼啊。」

「那不是我的同類。」末了，生蚝妖還眾人的面面相覷之中，猶疑著補充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惡寒的話語。

「我反而覺得，那像你們的……」

第2o章

生蚝妖一句話，把陶知爻的大腦都給弄宕機了。

他呆愣了片刻，才緩緩轉過頭道：「你說我們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生蚝妖：「……是，是吧。」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震驚，在場眾人都沉默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如果生蚝妖所言不虛的話，那海神祠就根本不是什麼護佑當地百姓的祠堂，而是個埋屍地啊！

陶知爻心想，難怪自己看到海神祠裡面一片濃烈的黑色煞氣，這能不煞麼。

「我們這趟旅遊還有多少天？」陶知爻回頭問道。

秦相珉舉手，這事兒他知道，「卜編說郭泛會帶我們在生蚝村玩三四天，然後我們在津市自由活動三四天，有什麼想玩兒的都可以問他，他會給攻略。」

陶知爻一眯眼，「真是好算計，前幾天動手腳，後幾天哪怕出事了，大家也只會覺得是意外，不會想到他身上去。」

這事兒也給所有人提了個醒，郭泛最遲可能在三四天後就對他們動手，所以這幾天的吃用都要格外小心。

第二天一早，陶知爻三人和徐露露他們碰了面，一起去吃早餐。

「聽說今早有海鮮粥！」徐露露興奮地和眾人說著，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一隻熊貓，驚了一跳，「啊，相珉哥你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秦相珉張了張嘴，說實話昨天晚上那兩隻妖怪著實給他嚇得不輕，於是他回到去整個下半夜都在翻來覆去，直到早上太陽光透過窗簾，才迷迷糊糊躺了一會兒。

陶知爻打了個哈欠，隨口道：「可能是昨晚太吵了，你們沒聽到聲音嗎，好像是什麼工地在裝修。」

「沒有誒。」徐露露搖頭，她昨晚睡得很死，「涵姐你聽到了嗎？」

姚予涵一攤手，「我也一覺到天亮，夢裡還在打麻將。」

幾人聊著天就到了吃飯的地方，有些人到的還更早，比如呂凝芷他們。

剛好那兒還有空位，於是大家就都坐到了一塊兒，眾人等著早餐，呂凝芷突然壓低聲音，問坐她旁邊的徐露露道：「露露，你有沒有覺得郭泛的頭髮比之前少了點？」

徐露露一愣，轉過頭看不遠處編劇的那桌，卜廂寫正拉著郭泛讓他教自己生發秘訣，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在那兒邊吃邊聊。

「有嗎。」徐露露納悶兒，「還是很多啊。」

陶知爻假裝在刷手機，實則不聲不響地聽著，一旁的薛承軒開口道：「哎，凝芷你別太容貌焦慮了，你頭髮也很多，皮膚狀態已經很好了。」

呂凝芷被誇得臉上有些泛紅，但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道：「但我覺得我的直覺沒錯啊，發量變化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能看出來的，而且郭泛昨天的時候臉上明顯是沒有法令紋的……」

陶知爻下意識朝那邊看去，就見郭泛的臉頰兩側的確有兩道很深的法令紋。

他身旁是蕭聞齋，陶知爻轉頭，「法令紋……能一天內長出來嗎？」

蕭聞齋：「……我也不知道。」

陶知爻點頭，也確實，蕭聞齋一點皺紋都沒有。

早飯過後，眾人跟著郭泛去玩了一天，陶知爻留了個心眼盯著，但都沒發生什麼事情。